一四小丫鬟从众宫人中,跪拜了出来。
“回皇上,是奴才小祥子。”
“奴才小意子。”
“奴才小木子。”
“奴才小康子。”
一众小太监亦从宫人中,跪拜了出来。
“啪!”一声巨响,嘉武帝拍打了座椅上的案台。“放肆!”嘉武帝又冷了声音,怒意十足。
“求皇上息怒!求皇上息怒!”一众宫人一听,跪拜着的身躯瑟瑟发抖。
倒是廿韭,看向了嘉武帝拍案台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悄悄的瑟缩了脖子,想来如若他这手能拍出这么大的声响,那手还不得废了。
“如此数人,却照看不好念皇子!念皇子受了伤,你们该当何罪?”嘉武帝冷沉了声音道。
廿韭一听,低了头,翻了翻白眼,这个猪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去追究别人的责任。这小孩顽皮,磕了碰了,亦是再正常不过了。
“奴婢知错,求皇上饶恕,求皇上饶恕!”
“奴才知错,求皇上饶恕,求皇上饶恕!”
出来的一众宫女,太监亦是跪拜着求饶。
“俞公公,命人将这些人等,拉出去,每人各三十大板。”他冷冷道。
“是,皇上。”俞公公又出了去。
“皇上,皇上。冤枉,冤枉,奴婢们冤枉。”却是瑾儿的人,抬了首,满脸的泪,朝着嘉武帝喊道。
“......”嘉武帝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俞公公已经外出叫来了侍卫,打算将瑞麟宫的下人们全拖出去。嘉武帝作了手势,冷眼道:“何来的冤枉?”
“皇上。平日都是姑姑们负责皇子安危,奴婢等人只是奉命行事。今日本是烟雨宫的玉翠姑姑,负责皇子安危,可不想玉翠姑姑早间前来告知奴婢,说是烟贵妃娘娘感染了风寒,她走不开,让奴婢等人照看,奴婢等人将念皇子带至御园,还未等奴婢等人反应过来,念皇子便崴了脚,皇上,求皇上饶恕。”瑾儿哭喊道,心间委屈。
廿韭一听,却是皱了眉,心道不好,还没等他细想,便听见了嘉武帝的声音。
“来人,将这瑾儿拖出去杖责五十,打发出宫!”嘉武帝盯着自称瑾儿的丫鬟,冷冷道。
“皇上,皇上。冤枉,冤枉。”却是瑾儿一听,仍哭喊道。
倒是嘉武帝倏的一笑,眼神中透露了嗜血模样,冷沉道:“教养的宫人,便是这般!心不在职责,遇事推脱,便是这般!很好!朕如若不是今日到此,还不知这瑞麟宫早已没了尊卑,没了职责!”
“俞公公!”他冷沉道。
“老奴在。”俞公公上了前来,作揖恭敬道。
“将瑞麟宫宫人,当场皆行杖责五十!以儆效尤!”嘉武帝冷冷的看着座下跪拜的一干人等。
“奴才遵旨!”俞公公领了旨意,朝外高声喊叫道:“圣上有旨!瑞麟宫人目无尊卑,杖责五十!”
众人见嘉武帝发了怒,现下瑞麟宫,众宫人亦不敢再说话。
俞公公吩咐侍卫,将瑞麟宫的宫人尽数拖了出去,当场行了杖责,只听哀嚎一片,嘉武帝却是充耳不闻,冷冷道:“去烟雨宫。”
“是。”俞公公上前恭敬的作揖,“皇上起驾!摆驾烟雨宫!”俞公公高声朝外叫喊道。
“恭送皇上。”瑞麟宫的侍卫叩拜着。
嘉武帝起了身,冷冷的眼神朝廿韭看来,廿韭一惊,亦是跪拜了下去大喊道:“臣恭送皇上!”
“儿臣恭送父皇。”楚念念亦是坐在案几上,软萌的说着。他平日亦不必跪拜嘉武帝,如今又崴了脚,自是坐着朝嘉武帝言道。
“嗯。念儿好生休息,父皇晚间再来陪你。”他缓和了脸色,看着楚念念温言道。
“父皇。儿臣如今是男子汉了,不用父皇挂念,母妃感染了伤寒,父皇该多多陪伴才是。”楚念念软萌道,小小年纪亦是看懂了嘉武帝的心思,说出来的话哪里像是五岁的小孩。
“念儿懂事,朕心甚慰。”倒是嘉武帝,闻言,朝楚念念轻轻点了点头,赞许道。
廿韭却是垂着首,这臭小子的心思,他再明白不过了。不让嘉武帝来陪他,自是想让他来陪自己,他满脸的黑线,这臭小子那么多的小心思,定是遗传了嘉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