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他蹲在她身边，温柔唤道，眉目清秀，一袭金黄色袍子与青草植被接触着。

“……”她睁开了眼，眼前乃是一片漆黑，她仰躺在地毯上，入目是满天星辰，她有些茫然，眼角边有些湿润刺痒，她转过了头。

不远处有一团篝火，火星子在火中跳跃，像是编排好的一段舞曲，声响有些欢快。

她看着身旁的男人，嘉武帝。他毫无倦色，眉间清隽，眼神炯炯，正一脸关怀的看着她。

“楚云飞。”她开口低声唤道，嗓音有些嘶哑了，她感受到篝火带来的暖意，驱逐了青草植被上的寒意，才知不是幻境，乃是真实。

“嗯。我在。”楚云飞声音温润如玉，虽似往日的温柔，却像极了龙辰语气。

“我知道你是谁了。”她语气没有怀疑，没有笃定，极为平静。

“嗯。”嘉武帝没有讶异，点了点头。

“我看到了，我在幻境之中都见到了。是她。”她莫名其妙的言语着，想从地毯上起来。

“谁？”楚云飞将她轻轻扶起，温和询问道。

“烟儿。”她坐起了身子，言道。她本想依偎在楚云飞胸膛，但一提起烟儿，她便打消了念头。

“嗯？”他看着他菲儿的表情，似乎发生变化，他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双生姻缘花，是烟儿种下的。”她淡淡解释着，没有看他，目光盯着那火堆，看起来暖和非常，可惜她的心却是酸涩的紧：“她在寝宫中单独见了箴言，箴言告知她，说是那花能护你平安，能让她有嗣。”

“菲儿。”听她极为平静的诉说着，他眉目微皱，没了寡淡气息，那释迦珠掺合了他的血气，能带她追回了他的往事。但他的往事中，他误以为烟儿是当年的她，对烟儿很是宠溺。

“信不信在你。”她淡淡出言道。

“你别生气。你应该知晓，我对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现下这句信不信在他，他才知晓她生了气，温柔哄道。

“我知道。因我换了你的血气，才进入了幻境，看到了你所经历之事，很多事情你恢复记忆之后用神力才能窥探，比如楚永延，比如昌荣帝，比如烟儿。”她停顿了语气，她心间酸涩更甚。

“你似乎极为想让我知道我是谁，所以，你明明知晓双生姻缘花，却说不知，你必知我会换血，你用你的血气，想唤醒我的记忆。”她面容平静，毫无波澜，言语却是胡说八道，恨不得给他扣上他负心汉的罪名。

“菲儿。我没有。我并不知晓你所说的双生姻缘花。倘若我知晓，我哪怕就是不要神力，我亦不会同意你为我换血。你知道的，你知道的，菲儿，告诉我。”他眉间紧皱，语气亦是没了冷静，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