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袁安正,幸会了。”
正在这时,庙后突然传来了好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赵菲同楚念念与嘉武帝三人共同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些年,涝灾泛滥,山匪又自成一派,到处打家劫舍,弄的民不聊生,可苦了这里的老百姓了。”那名叫龚生的书生,本在篝火边烤着火,看了一眼蹲在楚公子身边的赵菲,只觉眼前这位夫人,肤白貌美,不自觉脸红了,又惊觉此番行径有违孔孟之礼,赶忙移开了自己视线,听见庙后方传来的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转移尴尬道。
“可不是嘛,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很多事都上不达天听。”袁安正摇着头惋惜附和,倒是对赵菲的美貌没什么兴趣,眼神盯向了破庙后方感慨道,他三人本是入京打算应夏试的,没想这途中遇到暴雨,便躲进了这破庙之中。
闲来无事,便听了老古说起了这里的事。
“袁兄,你又来了。”杨晋一听,赶忙打断了袁安正的话,朝袁安正使了使眼色。
听袁安正如此说,赵菲三人同时回了头,楚云飞疑惑的看着袁安正道:“袁兄,我可是有小道消息,虽然南溪常年大水,但当今圣上亦是派了工部包揽此事,而且也是每年都拨款了下来,用于南溪赈灾,给百姓安置房屋啊。”
袁安正一听他所言,摇起了头,没管杨晋朝他使的眼色,接过话,颇不认同盯着楚云飞道:“楚兄,这你就不懂了。这皇帝就算有爱民之心,可架不住他手底下的人糊弄。这楚王,自从登基为帝之后,整日在朝,也甚少亲自体察民情,楚兄是不知,在南溪这个地方,难民无家可归,只能住破庙之事早已屡见不鲜,而那些所谓在朝为官的,真正为朝政,为百姓的又有几个,又有多少不会拉帮结派,不会巴结阿谀奉承权贵,又有多少不为了自己仕途和名利考虑?”
说着,袁安正摇着头,又站起了身,嗤之以鼻,有些义愤填膺继续道:“中饱私囊,假公济私,朝廷之中是大有人在,这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楚云飞一听,易容下的眉头紧皱起来,眉间已有了隐藏不住的愠色。
袁安正见这楚公子皱着眉,以为是不相信自己之言,加之楚公子这人服饰华丽,夫人貌美,儿子可爱,心中便起了计较之心,他手指着后庙方向,觉得有些不公平的厉声道:“楚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子弟,自然不喜我所言朱门酒肉臭,但我所言是真是假,也不用我多说了,楚兄有眼,你可自行去瞧瞧!那一大帮的可怜难民,就挤在这一处破庙之后,这里,冬不避寒,夏不避暑,环境肮脏,为了能活下去,却只能忍耐。”
“袁兄!”杨晋一听,生了气,起身厉声训斥道:“你这好与人结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