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这位小妹妹,别紧张。我确实很喜欢听你的曲子,但是现在有件事比听曲更着急。”塔尔玛温和的说:“可以跟我说说,你小时候怎么得的那场大病吗?”
“啊?”瑞枝没想到会有这样一问。一时不知所措。
“门外那位嫫嫫,不如您先进来吧,进来了,这位妹妹才好说话。”塔尔玛喊道。
门开了,一位四十多岁手持盲杖的妇女,推门而入,随手又关上了门。
“师傅,是你吗?”瑞枝听到声音,轻声说道。
“瑞枝,别怕,师傅在呢。”她和瑞枝对话,都是说的羊城土话,转过来又用南土官话对塔尔玛说:“这位公子,果然是坦荡之人。老身这里替瑞枝谢过了。”显然,这就是瑞枝的师父。
“大娘客气了,请坐。不知您是否知道这位姑娘小时候的事情”塔尔玛问。
“公子太客气了,老身做这一行也有多年,像公子这样有礼的,还真不多见。”说着,摸索着走到瑞枝身边,一手轻抚瑞枝的肩膀,对着塔尔玛道:“那些事,过去这么多年了,瑞枝也记不大清楚。我也是听瑞枝外婆说的。并没有亲身听过。”
她说话细声细语,让人很是舒服,可是塔尔玛却清楚的感觉到,这也是一个受过“灵力”伤害的人!
“还请两位恕小子无状。”塔尔玛非常真诚的致歉,“在下绝无恶意,只是同情怜悯这位妹妹的身世。而在下又略通医术,所以想替妹妹看一看。妹妹音色如银,貌美如玉,洁身如莲,在下只有敬仰,断无他想。”
其实,茶馆唱曲虽然只是卖艺,但是终究是下层,又身有残疾,被人欺负是常有的。像塔尔玛这样的茶客,只要付足了银钱,又不太是过份,纵然有些轻浮,艺人也只能暗自忍受的份儿。
但是,现在瑞枝师徒虽然看不见,却能够感受到塔尔玛真的是很真诚的。
“老身替瑞枝谢过公子好意,只是这孩子自幼失明已经多年,恐怕不易医治了。况且,我们也没有什么银钱。”瑞枝的师父显然是在婉拒。
“没有关系的。我不收费,医费药费都不收的。我看瑞枝可怜,你们就当我是瑞枝的哥哥,让我看看吧。”塔尔玛表示坚持。看两人还在犹豫,干脆又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硬塞给瑞枝。瑞枝不敢拿,又交给师傅。
“公子啊,这么大的钱,我们可不敢要啊。我们家瑞枝真的是只卖艺的。”瑞枝师傅似乎是真的急了,连忙把银票往回推。
“哎呀,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真的只是想治好她眼睛而已。”塔尔玛急得团团转。
总不能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吧,那就因小失大了。
救人也好,帮人也罢,毕竟只要不是王府的事儿,就都是小事儿。为奴十几代,这点觉悟已经深印在塔尔玛的骨子里了,更何况,她现在也算半个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