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灰!”
触在水面的一只脚慌忙收回,微斜着脑袋,右耳颤动两下,嘴角勾起邪笑:”死丫头,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说着就寻着我的声音,飞身至我面前:“不愧是南理的细作,手段就是下作!”
我不明白,他为何认定我是南璃的细作,却也不想在此与他过多纠缠:“若我是细作,刚才任由你跌入水中,岂不是更好?”
执剑的手明显一僵,我继续道:“我真的有要事面见大将军,且这不光关乎个人性命,更关乎整个玄武军和千万万黎明百姓!”
阿山一震,不禁追问道:“你究竟是谁!”
“说出来怕你不信,可我的确是大将军之女!”我语气一沉:“不过我的脸……”
“你真的是大小姐?”阿山似乎有些信了我的话。
略微迟疑一下,将横在我脖颈的剑利落地收回鞘中。
“我信你!”
“你肯信我?”
他勾起唇,轻笑一声:“跟我来!”
“等等。”
阿山站定:“怎么?”
“伙房在哪?”
“你要做什么?”
他说着指了指正前方,我一把拽起他的衣袖,朝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我在伙房一顿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小罐菜油,拿到他跟前:“白灰要菜油清除才可。”
阿山这才明白我的用意,像是十分懊恼先前那般对我:“我刚才那般羞辱你……”
我没说话,扒开他被灼的红肿的眼皮,小心地帮他清理着眼中的白灰……
他微微睁眼,虽然视物还是模糊,总算也能看见一些,他突然跪下:“大小姐,是属下有眼无珠,差点害了您的性命!”
我轻叹,伸手将他扶起:“你方才为何断定我是南璃细作?”
阿山一怔,将原委与我细细说来。
在我来此之前,有个跟我长相几乎一样的女子,先一步被带到了爹爹面前。
不过那时爹爹被成王算计,受伤昏迷,卫长将人带到常伯面前时,所有人都以为那女子是我。
女子哭的凄离,口口声声要见爹爹,常伯就将人带去见了爹爹,想着我和爹爹终于能父女团聚,兴许还能让爹爹从昏迷中苏醒!
却不想,那女子竟是南璃的刺客,险些要了爹爹的性命,幸好扬世安及时赶到救下了爹爹……
此刻的我心揪的生疼,双手紧紧攥着,只想马上见到爹爹:“阿山,爹爹他现下在何处?”
紧跟在我身后的人,慌忙回答:“一个时辰前,大将军接到密报,和常副将匆匆去到城外军营中!”
我猛然停下脚步,回身对阿山说道:“我们现在就去军营!”
“不可!”阿山面露难色。
“为何?”我不解:“难道你还在怀疑我道身份?”
“不不,属下没有怀疑大小姐!可眼下除了属下,没人会相信您就是大小姐,这样贸然前去,必定会当做细作抓起来,搞不好还会被就地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