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央的话令裴霆禹呼吸一窒“那你还想要嫁给谁?”
“我谁也没想嫁啊。”司央答得坦荡又干脆。
结婚的事她是真还没想过。
裴霆禹骤然阴沉的眸色含着冰渣“秦司央!”
司央看他那生气的样子,莫名有点心虚“小狼狗生气了?”
裴霆禹听她唤他小狼狗,脸上那风雨欲来的宁静随时都要皲裂。
司央假装没看见,转身欲走时却被他环住腰搂了回去。
司央抬头看他墨色的眸子里暗波翻涌,危险却又暧昧“干嘛?想咬人啊?”
她可半点不惧他。
裴霆禹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捧住她的后脑,低头覆上她的唇,将一个霸道绵长的深吻烙进了她心里。
林中鸟雀啁啾,冬日的凋敝被春日的生机覆盖。
良久,两人唇分各自都有些喘。
裴霆禹深呼口气,竭力平息着上下起伏的胸腔“央央,等你明年满二十,我们领证好不好?”
“咳”裴霆禹的突然“求婚”吓得司央被口水呛了。
“你这求婚太草率了,不结。”她仰起脸转身上前走了。
裴霆禹听她这样说,阔步追了上去“那你跟我说说,你们那个时代的男人是怎么跟女人求婚的?”
司央看着他红透的耳根,弯唇笑了“你真想知道?”
“嗯。”
“等姐潇洒两年,再告诉你吧!”
裴霆禹:“……”
她不懂,他有多想要有一个家。
第二天下午,坐了一天火车的司央终于回到了兵团。
刚抵达连部,热情的战友们都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大伙儿七嘴八舌得问着那位伟大的国家领导人是不是跟画报上一样慈祥?
司央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她发现没有了秦贞贞那个心机婊后,兵团的氛围干净多了。
她把从京市带回来的特产驴打滚,分给了一部分战友们,趁此机会急忙脱身。
她上次向程国安要了间单人宿舍,程国安答应后,也很快兑现了。
连部暂时没有多余的单间,司央就让裴霆禹找人帮她,把原本在牧场边用来堆杂物的小屋子收拾出来了。
这小屋结构简单,面积也不到二十平,但好在南北通透采光好。屋前是视野开阔的牧场,屋后是树丛河流。
重点是距离香草家不到一里路,从窗口伸出头去吼两声,香草都能听得见。
唯一的缺点是暂时没通电,但裴霆禹已经答应会尽快给她把线走上,再装上灯泡。
她去京市前已经把原本的行李搬了过去,这次回来可以直接过去睡了。
开了锁推开门,门的左边是一个木质洗脸架,紧连着的是摆在窗下的书桌,书桌转角过去便是衣柜,与衣柜挨着的就是一张架子床了。
这些东西都是早前从秦家带走的,现在倒是全派上了用场。
简单收拾好行李,她从空间取水出来做了卫生,把能擦的地方都细细擦洗了一遍,再打开门窗通风晾干。
屋子后面有两棵小树,拉上一条绳子正好可以用来晾衣服。
床上的水渍都风干后,她在床架上挂了白色的纱帐。因为这屋边有树,她担心会有虫子上床,所以就罩了帐子。
不睡炕的好处是没那么容易上火了,坏处是夜里会冷,好在她有取暖装备,关上门房间内可以保持恒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