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的夜风,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幻听?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相继否定了幻听的猜测,哪有两人一起幻听的?
“别找了,先把门关上,然后听我说。”司央清妙的声音再次清晰地传入了两个男人耳中。
这次他们才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秦时宴反手关上门,在这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房间里,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可看了一圈却都一无所获。
裴霆禹拧着眉头,如今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场面,他倒是觉得熟悉。
上次他在月牙岛遇险的那回……
果然就是司央在帮他。
“司央?你能看到我们吗?”裴霆禹急切地问。
“对,我在窗边装有无线视讯设备,所以能看到你们也能听见你们的话。”
司央说话间,两个男人都齐齐看向了窗户,目光锐利的裴霆禹一眼就看见了窗框右上方有枚豆粒般大小的白色按钮。
“这是……”秦时宴震惊地睁大眼睛,恨不能跳上桌去看个清楚。
搞科研的人,对这些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总是充满兴趣的。
可他刚伸长脖子凑上去,就被裴霆禹一把扯开。
裴霆禹拧眉看向那小小的视讯设备“你在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司央无奈戏谑“哎兵团里千篇一律的日子实在无聊,我出来溜达溜达。”
“别闹,快说。”裴霆禹自然知道她这话只是在打趣,但听她还能开玩笑,起码说明她很安全。
“是真的,你给我一周假期,我转转就回去了。”司央一本正经道。
裴霆禹不知自己是气还是急,只觉心里发闷“司央,你知不知道擅自离开兵团等同逃兵,没什么事赶快回来。”
司央的叹息声更重了“哎我这不是让人拐卖了吗?暂时回不去。”
“什么?拐卖?”两个男人脸色骤变,齐齐挤到了桌边。
“是啊!连里失踪的那几个女知青也被拐了,我找齐了人再回去。”
“你在哪里?”裴霆禹牙关发颤,语气又怒又急。
司央沉默了一下“好像是叫乌溪村。”
乌溪村?
裴霆禹呼吸一窒,眉头皱成一座山“司央,你先不要轻举妄动,那个地方没你想的那样简单,等着我,我马上赶过去……”
“有人来了……”司央突然打断裴霆禹的提醒。
安静的空气中骤然只剩下两个男人的呼吸声。
“乌溪村怎么回事?央央是不是有危险?”秦时宴的心蓦地揪紧。
裴霆禹没有片刻逗留,转身拔腿就出了房间,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沉声解释:
“那个地方从前是土匪窝,建国以来剿匪剿了八次。现在表面上干净了,事实上问题错综复杂,是个光照不透的地方。”
乌溪村就像个毒瘤,有关部门已经盯了很久,但是他们总有办法逃脱制裁。
“我跟你一起去找央央。”秦时宴利索地锁上司央的房门,大步追了上去。
裴霆禹箭步如飞“你就别去了,一个拿笔杆子的杀过人吗?”
秦时宴态度认真又迫切“没有,但我可以替央央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