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成了瓮中鳖,正在设法找出口时房门被打开了,看着屋外齐刷刷站着的巡逻队,两人脊背直发凉。
身为连长和副指导员,竟然深夜闯进女同志的宿舍,影响之恶劣、道德之败坏根本无法辩白。
当夜,两人就被押走了。
第二天下午,六连通告栏里就通报了团部对两人的处分。
全团通报批评,同时撤职罚款。
团政治部为了平息司央的情绪,还专门给司央发了几盒罐头和鸡蛋糕等作为慰问品。
就这样,在六连作威作福了几个月的吴启阳被赶走了。
司央再去探望薛斌时,他的手关节已经复位,再观察一天就能回连部工作了。
“我说了会收拾他们的,还算说到做到吧?”司央笑侃。
薛斌也刚听说了吴启阳和刘大壮被撤职的事,司央的行动力他很佩服,但更多的却是紧张。
“你这么做太冒险了,差点把自己的名声都搭了进去。”
司央淡然一笑:“我说了我有分寸,他们当时虽然在我宿舍,但我可是站在外面的,就是防着被脏水泼上身呢。”
“你真的相信吴启阳会这样轻易被撤掉吗?”薛斌认真地问。
“如果他的后台够硬的话是不可能的,兵团这么大哪里都能塞进去一个人,但起码我不会
允许他在我周围恶心我。”司央道。
“我就怕他还会伺机报复。”薛斌面露愁色。
“放心,起码最近几个月他们都没空……”
“为什么?”薛斌看着她眼神中那毫不掩饰的坏笑,面露不解。
司央却仍笑而不答。
而几天后,薛斌就知道了答案。
他听说吴启阳和刘大壮先后进了医院,全身奇痒无比还高热惊厥呕吐不止,医生却什么也查不出来,只判断他们可能是食物中毒。
据说他们把自己全身的皮都抓烂了,现在住院都要捆绑着双手。
薛斌结合司央上次说过的话推断,这事肯定跟司央脱不了关系。
事实也的确如此,司央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们不痛不痒地离开?
她早在宿舍的门后涂了一种慢性毒,这毒药会通过皮肤渗入,从接触到毒发需要约三天左右的时间。
先别说现在的医疗水平查不出来了,就算是查出来他们中毒的事实也怀疑不到她头上。
这毒虽然不会要人命,但是却能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毒药持续时间长,想要彻底从身体里面清除,需要代谢两个月以上。
这可比暴揍他们一顿,还要提防被他们背后的那个‘势力’报复,来得划算得多了。
又过了几天后,当新任连长出现在连部操练场时,引发了全连同志的热情欢呼。
这位连长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老战友——史连长。
“史连长你总算回来了,我们想死你了……”
“是啊史连长,自从失去你后,我们才知道你有多重要啊……”
一群男知青围上去搂着这位和蔼可亲的老连长各种‘表白’。
“去去去,一帮刺头傻小子,胡说八道啥呢?”史连长一边咧嘴笑,一边嫌弃地扒拉着围过去的男知青们。
谁都能看出来,史连长也很高兴能回来。
史连长回来后的当天就把司央重新调回了牧场,因为六连的开荒任务已经进入尾声,目前重点是春耕。
然而司央回牧场后第二天,还没重新开始平静的生活,就被突然到访的两辆军车拦住了。
“秦司央同志你好,我们来自阳城军区司令部,我们司令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