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券用了六张花了八十三块钱。
至于衣柜,没有挑到合适的就只能订做新的,另外还要做一个斗柜,外加一个三人沙发。
订做家具可以自己出木材,这样只用付工钱就行。
司央空间里就有不少八成新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梨木,只是尺寸不合适,放在空间也是闲置品。
于是就交给木工翻新重做,还能省下一笔木料钱。
等裴霆禹去联系木材时,司央就趁机将旧家具交给了木工。
裴霆禹得知她已经找到木材,他便只能把订好的退掉。
接下来就是等家具完工了,在那之前,裴霆禹要趁着这段时间去一趟海城,司央暂且无事就决定陪他一起。
海城距离阳城八百多公里,是座经济相对领先的临海城市。
裴霆禹被迫在这里生活了近十年,这次过来是要了结一些恩怨。
时隔多年再次故地重游,裴霆禹面上平静,心中却诸多感慨。
眼前的院落早已人去楼空,院门上贴着的封条,在风中摇摇欲坠。
这里是白家的老宅,也是囚困他多年的‘牢狱’。
“这里是白甜家?”司央的声音适时响起。
“嗯。”裴霆禹沉声应答。
“你过来不是为了看这房子吧?”
“我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一周前,裴霆禹收到舅舅杨跃进的信,杨跃进想见他,顺便把裴霆禹爷爷留给他的一些东西交还给他。
“我们明天坐船去乌风岛......”裴霆禹说完准备带司央离开。
一转身,迎面走来两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婶,两人毫不避讳地把探究的目光投在了裴霆禹脸上。
“那是不是白家以前收养的那个小子?长这么高了啊?”
“还真是,以前就觉得那小子脸生得好看,像他那入赘的舅舅,如今看来比他舅舅还生得好呢!”
“可不是,听说是不到十八岁就当兵去了,看这样子不用像他那舅舅一样靠着皮相去入赘了。”
裴霆禹听着两人的议论,面色平静如常,仿佛与他无关。
直到又听见一个大婶唏嘘的声音,“这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吴家那老大姐以前总偷偷拿吃的接济他,结果现在他倒是人模人样的回来了,那老大姐都快被磋磨死了,他估计看都没去看一眼。”
“你们说什么?”裴霆禹的脚步陡然顿住。
“没...没说什么......”两个大婶显然是被裴霆禹严肃的样子吓到了。
“央央,我们走......”
裴霆禹没再追问她们,而是拉起司央往院落深处的巷子里走去了。
当年裴霆禹在白家寄人篱下时,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候白甜贪玩溜出去一整天不见人,他还要承受白家人的怒火。
被鞭打、被罚跪,被饿上一整天都是常事。
如果不是有好心的人时常接济他,他哪还有命熬上十年?
而那些曾帮助过他最多次的就是吴家大娘,吴大娘总是偷偷给他塞吃的,还在他被打后给他送药,有时候还悄悄带他出去吃一碗肉馄饨。
“那白家真不是个东西,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能不给你饭吃呢?”
“大娘,等我长大会报答你的。”十岁的裴霆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瓮声承诺。
吴大娘轻轻摸他的脑袋,眼里满是温柔,“大娘不要你报答,你平平安安长大就行了……”
年幼时的承诺,裴霆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每年都会寄一笔足够吴大娘生活开销的钱,逢年过节还会给她寄些吃的用的。
按理说她应该生活得很好才对。
可刚才那些人说吴大娘被磋磨得快死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