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曼当着军区首长的面出了表演事故,相当于是就此跌下‘神坛’。
起码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要成为全军区的笑柄。
事故发生后,她掩面坐在后台泣不成声,文工团团长刚在程国安面前挨了训,转身就直接对她展开了批评教育。
身为文工团的‘老人’了,居然出了这种事故,简直是给全团抹黑。所以当场撤掉了她领舞的资格,同时也撤掉她舞蹈队队长的头衔,让她递交两千字的书面检讨,并深刻反省。
由于她的个人失误导致整个舞蹈队被首长批评,这会儿压根没人上去安慰她。连跟她最要好的两个小姐妹也不敢上前,生怕成为众矢之的。
她想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偏偏脚疼得都动不了。
很快其她人重新登台了,后台就剩下她一个人时,司央和邱霞来了。
赵雪曼倒是没有认出邱霞来,眼睛却是警惕地盯着司央,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司央的眼神充满侵略性。
司央目光锐利,早已把她那点小心思尽收眼底。
她勾起红唇笑了笑,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到了赵雪曼对面后,才悠悠启口道:
“听说赵同志崴了脚?我想毕竟是为了给我的婚宴助兴,我还是应该来慰问一下的,伤得重么?”
“不严重,多谢团长太太关心。”
司央哂笑:“不重就好,毕竟你给我和裴团长的婚礼送了这么大一出好戏,你刚听到外面那些发自内心的笑声了吗?大家都很开心,我也是,谢谢你了赵同志。”司央毫不留情地在赵雪曼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果然,赵雪曼佯装冷静的表情几乎失控,她藏在袖子里的手虚握成拳,牙关咬得吱吱作响。
可是面对司央的威压,她除了在心里暗暗诅咒,面上却丝毫不敢表露。
司央却故作浑然不觉,继续往她身上插刀子,“都知道文工团是吃年龄饭的,这跳舞啊,年龄到了身骨也就硬了。不过依我看赵同志虽然舞跳得一般,但表演还是不错的。我听说就在两天前你还在曲营长夫妇面前演了一出名为崴脚的大戏呢?就是没想到,今天这脚还真崴了。”
赵雪曼听司央提到这事,脸色愈加苍白难看,她终于知道司央为什么会对她充满的攻击性了。
她是来替曲铭钧那个乡下媳妇儿出头的,知道了原因后,她反而镇定不少。
赵雪曼看向司央不卑不亢道:“团长太太怕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跟曲营长只是战友关系,至于那位营长太太自己抓不住曲营长的心,这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司央听后冷然一笑,她扭头看向站在身后的邱霞,“营长太太,赵同志说是我误会她了,身为当事人你要不要说点什么?”
“什么?营长太太?”
赵雪曼震惊的眼神看向司央身后那个烫着时髦卷发,知性大方的女人,要不是反复确认她的五官,赵雪曼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之前那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人。
邱霞面对赵雪曼的打量,长吸口气后,站了出来:“你敢说那天不是你抓着我的手陷害我推你的吗?你敢说那天你崴脚让曲铭钧送你不是你装的吗?”
赵雪曼独自面对两位军官太太的审视,要说丝毫不慌是假的。
她忙开口为自己辩驳:“我……我的确是崴了脚,今天要不是带伤表演就不会出后面的事了。”
对,就是这样的,这样一来今天的表演事故也有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