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厂长刚松了口气,远去的裴霆禹又突然折返了回来。
“陈厂长,你们最好祈祷我孩子没事,不然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裴霆禹警告完转身走了,陈厂长刚落下的心又揪了起来。
他瞪向那对还搂在一起呜咽的母子,烦躁道:“别哭丧了,马上回去把家里那盒我珍藏的茶叶拿出来,再去买点麦乳精之类的东西,咱们上医院给人道歉去。”
“一个当兵的而已,你怕什么啊?我不去,要去你去!”女人高声嘶吼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委屈和愤怒中。
“你不知道这世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吗?那就是个逼急了不要命的主……”
医院里,司央听裴霆禹说起那对母子是炼钢厂厂长的家眷时,笑着打趣道:“难怪那么嚣张,原来是炼钢的。”
“别说是炼钢的,就算是炼金的,该死一样要死。”裴霆禹低沉的嗓音中还带着一丝没有退却的冷意。
司央蹙眉看向他,“你不会跑去把他们……”
裴霆禹轻抚她的手背安慰:“放心,我有分寸!”
如果是换做从前的裴霆禹,他的确可能会直截了当下狠手,但是现在为了司央和孩子,他已经跟自己约定不能冲动了。
当天下午,陈厂长就携带妻儿前来医院给司央赔礼道歉了。
他们带了一堆礼品,还承诺会主动承担在医院的费用。
司央看着那对肿着脸颊的母子,再看向赔着笑脸的男人,堂堂一个厂长摁着妻儿脑袋鞠躬道歉的样子好不卑微。
司央知道,他能做到这个份上,并不是因为意识到错误而道歉,而是害怕自己的前途受到舆论影响。
她目前的任务是保住孩子,至于这一家子,如果就此收敛最好,不然她也不会罢休。
赔礼道歉的一家子离开后,邱霞牵着木木带着饭菜过来了。
司央需要在医院住两天,邱霞主动提出帮裴霆禹一起照顾她。
两天后,司央离开医院,开始了没手没脚的卧床保胎生活。
裴霆禹本想请长假照顾她,司央没答应,因为她知道他的假没那么好请,而且邱霞已经答应要过来照顾她了。
裴霆禹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但他每天中午下训和晚上下训后都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邱霞看着裴霆禹那副天天身在曹营心在汉,下训回来跑成闪电的样子,一边调侃一边羡慕。
“裴团长对你是真的好啊。”
司央笑笑不说话,裴霆禹对她是真的没话说。
自从养胎以来,家里除了邱霞帮忙给她煮两餐饭外,其他事都是裴霆禹在做。
每天早早起床亲自给她煮好早饭送到床边,中午也要跑回来看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晚上就是陪她去空间里洗头洗澡,再把她换下来的衣裳洗掉。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这个三好丈夫的名声就在军属大院里彻底传开了。
军哥们多是鄙视他‘带坏风气’,军嫂们则是羡慕不已。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在裴霆禹和邱霞的悉心照顾下,司央成功度过了可能流产的危险期。
她终于可以下床正常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