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对新人含羞相对的样子,司央打心里替他们开心。
人生就是一场场相聚和离别,她希望在下一个人生的路口,碰到新朋友的同时,也能继续和老朋友们重逢。
她和裴霆禹就快要回京市了,下次再见香草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想到即将和这群熟悉的朋友分别,司央有些伤感时,小聿宝就哭着跑过来了。
“呜呜……妈妈……痛痛呼呼……”
“怎么哭了?”司央将儿子搂起来,转头问跟在后面的裴霆禹。
“痛痛……”小聿宝扯下帽子,露出了额头上的肿包。
司央一看心疼坏了,一道问责的眼神直直射向了裴霆禹,裴霆禹忙心虚地避开媳妇儿的眼神。
“是失误,我没想到那雪里还有块石头。”
司央冷厉的眼神仿佛要吃人,“裴霆禹,你皮痒是不是?”
“男人挂点彩很正常,不要紧的。”裴霆禹笑得像哭一样。
“那你也来挂点彩吧!”司央眸色骤冷,放下小聿宝就逼近了裴霆禹。
裴霆禹见势不妙,急忙求饶,“媳妇儿,我错了!”
“呵呵……”小聿宝见妈妈要收拾爸爸,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
司央揪住裴霆禹的耳朵拧了一圈,“有你这么带孩子的吗?再有下次我给他换个爹你信不信?”
“我信!下次一定好好带……”裴霆禹从来不在媳妇儿面前讲硬气,该服软就服软,能低头就弯腰。
司央再火大,面对乖乖服软的男人也没了脾气。
夫妻俩偶尔吵吵闹闹,只要掌握好那个度,那就是平淡生活的调味剂。
苏烈家的酒席办得很实在,不仅有狍子肉,还有不少其它难得的山珍,一看就准备了很久,这也足够说明香草在苏家很受重视。
小聿宝坐在妈妈腿上
,乐滋滋地摇晃着小短腿,接受着爸爸妈妈的投喂,开心得眉毛都飞起来了。
全然忘了额头上那个亮晃晃的大包。
司央很喜欢吃酒席菜,裴霆禹还提前给厨子师傅打了招呼,多做了两个扣肉带回去给司央吃。
参加完香草的婚宴,他们一家在兵团暂住了两天。
司央带着小聿宝去骑了马,枣红色的马儿在松软的雪地上奔跑起来时,小聿宝兴奋得咯咯直笑。
雪风从耳畔呼啸而过,母子俩呼出的热气很快就淹没在了寒冷中,但那股纵马驰骋的热情却难以消散。
裴霆禹看着母子俩在牧场的雪地中央跑着圈撒欢,他心里也痒痒。
于是牵了匹大棕马出来,为了不让身上厚重的衣裳影响他发挥,他直接脱光了上衣,抓起树杈上的积雪往精壮的身体上搓了搓,就当热身了。
等司央带着小聿宝调转马头时,就见男人赤裸着块垒分明的上半身,随性洒脱地跨上马背,扯起缰绳挥鞭策马而来。
“驾——”
裴霆禹骑马的样子又狂又野,他那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和强健虬结的双臂,无不释放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骑马的汉子有股浑然天成的野性魅力。虽然也有些臭屁,但司央不得不承认,他这狂野不羁的样子,的确很吸引眼球。
“小媳妇儿,要不要过来一起啊?”裴霆禹上前和司央并驾齐驱。
小聿宝不满老爸的臭屁,瘪着小嘴嘟囔道:“妈妈,快走,不跟爸爸玩儿……”
裴霆禹黑了脸,“臭小子,老子当初为什么想不通要生你?”
“哈哈哈……”司央扶了扶儿子的帽子,笑得前仰后合。
一家三口骑着马儿,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欢快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