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立刻招手派人去找新郎时,西装笔挺的傅深姗姗来迟。
“对不起。”傅深第一次对阮清雅说这三个字。
阮清雅一时间有些恍惚,从前他不管做得有多过分,道歉的永远都只会是她。
看来有了孩子,果然会让男人学会什么是责任。
婚礼开始,新娘被父亲带到了新郎面前,牧师开始宣读证婚誓词。
“傅深先生,你愿意娶阮清雅女士为妻……爱她、忠诚于她,无论是贫困、富贵、健康或是疾病,你愿意吗?”
傅深始终含笑看着一脸期待的阮清雅,那笑容不似往常般玩味,又隐隐透出一股疏冷。
“我……不愿意。”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傅深了。
阮清雅听后,脸上的幸福一点点龟裂,直至僵硬破碎,“阿深,你说什么?”
“砰——”
关闭的教堂门被暴力破开,一群持枪的军方武装人员蜂拥而入。
裴霆禹趁机甩开阮清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口抵上了老鹰的头。
“都不许乱动——”
正欲掏枪和军方对峙的特务们见老大被挟持,掏枪的动作纷纷顿住。
老鹰脸上闪过一瞬的错愕,但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的惊慌。
怎么会这样?这些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闯了进来,他提前部署在外围的人呢?
再看看挟持着自己的傅深,老鹰终于反应过来。
“是你?你到底是谁?”
“阿深?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阮清雅情绪崩溃,在错愕中泪流满面。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本来就不是傅深呢?”雷俊冲上台将阮清雅擒拿。
阮清雅面露痛苦,终于想到了什么,可她却不愿相信自己猜到的真相。
她有些歇斯底里:“怎么会?你明明就是我的阿深,我还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阮清雅的话震惊了军方的所有人,裴霆禹忙递给雷俊一道眼神指示,堵上她的嘴!
这里人多嘴杂,她这话万一传回军区,让司央知道了,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如果你执意要见孩子的父亲,我可以安排你们在牢里见一面。”
裴霆禹有意拔高了声音,目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听见,才不至于回去传他的闲话。
阮清雅想到那晚和傅深在黑暗中缠绵的画面,难怪他熄灯后才进来。
原来是这样……
她彻底崩溃了,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一股力气,竟直接挣脱了雷军的桎梏,转身就抢过身后一个人的手枪,对准了裴霆禹。
“骗子,我杀了你——”
“砰——”一声枪响震耳欲聋,汩汩鲜血染红了她雪白的婚纱。
阮清雅手里的枪掉落在地,身体也慢慢往地上滑落。
这次开枪的是裴霆禹。
阮清雅看着这个冷酷绝情的男人,这一刻,她不得不相信他的确不是他的傅深。
傅深即使花心爱玩,却从来不会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她。
傅深更不会对她开枪。
“阿深……你去……哪儿了……”阮清雅绝望又呆滞地看着教堂的天花板,口中开始吐血。
老鹰亲眼看着女儿在自己面前咽了气,却无能为力。他深知大势已去,无力转圜。
有裴霆禹‘擒贼先擒王’的策略,直接避免了一场流血的火拼。
包括在密室内的R国特务成员在内,这次行动成功拔除了这个国内最大的特务组织。
“裴哥,我们刚得到的消息,那个白蓟逃去了阳城。”雷俊清查了被捕人员后,发现白蓟不在其中,立刻撬开了那些人的嘴进行了审问,这才得知白蓟可能私自去了阳城了。
裴霆禹眸色一凛,她去了阳城?
猛然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揪着雷俊的衣领追问:“我媳妇儿是不是要生了?”
阳城第一医院,产科——
“产妇双胎胎位不正,只能剖腹产,这些是剖腹产可能产生的风险,家属看清楚后,赶紧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