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剖腹产是她躲不了的。
她唯一的顾虑是如果裴霆禹赶不回来,她做手术都没人签字。
麻药起作用后,她甚至都感觉不到手术刀的冰凉,只知道有东西在她肚皮上划拉,然后就是拉扯。
几分钟后,第一个孩子被从肚子里取了出来。
“老大是男孩儿,五斤六两。”助产医生将一个被胎脂包裹的小男婴抱到了一旁,一边清理一边拍打孩子的脚底。
“呜哇”裴老二正式激活,那洪亮的哭声让司央眼眶一热。
她偏头看向放声大哭的孩子,突然就好想裴霆禹。
那是一种强烈到汹涌的想念。
可能是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本能地想要一个亲近的依靠吧!
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也会让她感觉无比安心。
没一会儿,第二个宝宝也被取了出来。
“老二是个女孩儿,五斤四两。”
“恭喜你啊同志,你生了个龙凤呈祥啊。”手术室的医生都在替司央开心。
女孩儿?
司央水雾氤氲的双眸瞬间被欣喜点亮,她抑制不住地笑了。
狗男人心心念念的闺女有了,她也儿女双全,真好呀!
之前怀小聿宝时,让安妮透露了性别,这次她故意留到生产这天再‘开奖’,终是得偿所愿了。
“你是不是觉
得很幸福啊?”一道暗藏凶戾的声音,突兀地在产房内响起。
司央心脏一缩,这声音是……白甜?
果然,她闻声一看就见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女人从司央的视线盲区一步步走了出来。
虽然看不全她的脸,但那双眼睛司央很熟悉,就是白甜。
你是什么人啊?这里是手术室,请你马上出去!”一名中年女医生立刻上去要把白甜轰出去。
哪知白甜突然举起手里的枪对准了那医生,厉声威胁道:“都停下,不许给她止血!”
“啊!是枪——”医生们吓得脸色发白,举起手连连后退。
倒是还有一个主刀医生,依旧从容不迫地继续为司央清宫止血。
“我让你停下!听不懂吗?”白甜被那不怕死的医生激怒,转身就把枪口对准了她。
主刀医生心理素质强硬,竟然都没抬眼看白甜一眼,仍旧稳稳当当地处理着司央的伤口。
她一边熟练地缝线,一边沉声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我不知道你跟这位同志有什么仇怨,你要杀人也好报仇也好,我都没权干涉,但你不能在我的手术台上杀人。”
司央看向从容自如、不畏威胁的医生,不禁对她肃然起敬。
可白甜显然是气急败坏,她没有轻易开枪的目的就是想避免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按理来说,一般人碰到被枪指着头这种事,早就吓傻了,可哪知道会遇上这么个不怕死的。
“你以为我不敢开枪是吗?”白甜的语气已然失了理智,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扣动扳机。
主刀医生仍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反而是稍稍偏头对一旁挤作一团的另外几名医生道:“还不动手,要演到什么时候?”
她话音一落,这下别说白甜,连司央都懵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