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体温隔着衣料彼此传递,被窝里迅速升温。
他低下头在她面颊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然后覆上她柔软的唇。
司央仰起头回应了他的热烈,这一吻天雷勾地火般的一发不可收拾。
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人分开了快一年,自然都是有强烈需求的。
但司央的身体暂时还不允许两人有过深的接触,难舍难分间裴霆禹理智回笼,渐渐将那份炽热化作温柔缱绻。
唇分,两人对望的双眸中都有几许缱绻的迷离。
裴霆禹眼尾泛红,他压制着粗重的呼吸,在司央耳畔低喃道:“睡吧。”
“那一枪打在哪儿了,让我看看。”司央低声道。
裴霆禹脱掉睡衣,转过身去。
司央看着他背后那道刚生出嫩肉的弹痕,不难想象子弹穿过皮肉时那血肉模糊的样子有多触目惊心。
他的背后遍布一道道新旧交叠的伤疤,那是多少次死里逃生的证明啊!
司央眼眶泛红,她抬手轻轻抚过那一寸寸伤痕交错的皮肤后,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本就结实的肌肉绷得更紧了。
“申请转业吧?实在不行退伍也好,我宁愿你画画养我,或者我可以养你。”
他受了这么多伤,还能安然无恙,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她怕了。
裴霆禹抓着她光滑的小手握在掌心,柔声轻哄道:“睡吧!一会儿小崽子们该醒了。”
两天后,秦凌霄回了京市,临走之际小聿宝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他温柔安
慰:“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能再见了,到时候舅舅再陪聿修一起骑马。”
是的,六月初裴霆禹就能带着全家回京市了。
到时候正好还能参加秦凌霄和夏禾的婚礼。
晚上,三个孩子都睡着后,裴霆禹温柔地替司央涂抹祛疤痕的药膏。
司央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裴霆禹低垂的眼睛,“要是这条疤会伴随我一辈子,你会嫌弃吗?”
裴霆禹手中动作一顿,心里抽疼了一下。
他柔情缱绻的目光带着深深的心疼,接上了司央的眸光,“这道疤痕会永远提醒我,我有多失职。”
司央温柔地扯了扯唇角:“自古忠义难两全,你又不是神,何况你成功守护了国家安全,我能理解。”
裴霆禹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的指节,“我没那么伟大,我只是想让你和孩子们都能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地生活,远离那些腌臜、血腥和罪恶。”
他想到那间封存着各种人体器官的实验室,那一具具被掏空的尸体,深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光照不到的地方滋生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罪恶。
他经历得多了,自然明白那看似平凡的生活有多可贵。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希望能为家人撑起一片安宁的天,守住一份平凡的幸福。
他认真考虑过司央的建议,虽然他不刻意追求大的富贵,但是他也要保障他们母子的生活质量,尽可能给他们安稳的生活。
目前他的政治前途一片光明,如果这个时候退下去不是明智之举,他准备再往上升一升,然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