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开门,我要进来保护你和妹妹……”
裴霆禹看着这个‘叛变’的儿子,张了张嘴差点问候他爹。
虽然是被赶出来睡了,但是里面还有两个小崽他不能完全不管,听到卧室有动静他仍是一如既往地进去给孩子擦洗换尿布。
可是司央就像把他当空气,不理他,也不看他了。
裴霆禹无奈又受伤,只能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这些不实言论是谁第一个传出来的,他也要追究到底!
接下来的几天,司央看着裴霆禹早出晚归精神欠佳,她仍是没有理他。
她是想要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他的,但是她怕自己高估了人性,最后像个傻子一样被欺骗。
她给他时间和机会去自证,这已经是给他最大的信任。
如果他能证明他没有背叛过他们的婚姻,那固然最好。如果外面的流言是真的,他真的让另一个女人怀了孕,哪怕他是身不由己,她也做不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大度地跟他过下去。
她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她可以给他全部的爱,也可以在失望后全部收回来。
她敢爱敢恨,拿的起也放得下!
吴大娘最近因为两口子紧张的夫妻关系,夹在两人中间很是为难。
她想劝司央不要想太多,应该相信裴霆禹的为人,可是她又怕适得其反,所以不敢多嘴。
邱霞也为这事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司央的霉头。
倒是司央主动邀请她们出去下馆子。
她坐月子期间,一直是她们在辛苦照顾她和孩子们,她自然要带她们吃顿好的慰劳一下。
司央在阳城最上档次的大饭店订了一桌,中午就带她们和几个孩子一起过去了。
这家饭店是以鲁菜为主,最出名的九转大肠远近闻名。
端上桌后,连吴大娘都赞不绝口。
饭吃到一半时,小聿宝要尿尿,司央就带着她去了饭店的厕所。
刚到饭店大堂就听到热闹的吵嚷声,原来是饭店里混进来一个偷吃东西不给钱的偷儿,一群人正要把那人扭送公安局。
司央远远就听到那小偷在求饶,那害怕到颤抖的声音是个女人。
司央不感兴趣,牵着小聿宝正要走,却忽听一道激动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你是......赵欢吗?”
司央脚步顿住。
赵欢!
这是原主在矿区时的名字,是赵荷花随口取的。
司央扭头看向那叫她的女人,不正是被人押着的小偷吗?
她一身青布袄破旧又结着泥痂,一双裹满淤泥的布鞋破了两个洞,没穿袜子的大脚趾从洞口伸出去半截。
女人凌乱的短辫翘在耳后,那黝黑又满是皲口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满含凄苦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司央。
司央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很快从尘封的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女人的信息。
“你是......杨小麦?”
曾经原主在矿区靠捡煤、偷煤艰难谋生时,就是和杨小麦以及她哥哥一起合作。
他们兄妹俩的妈妈病死后爸爸另娶抛弃了他们,原主则是被赵荷花虐待,悲惨的命运让他们成为了朋友。
他们一起爬火车,一起挨打,一起被追赶,在换到钱后又一起傻笑着规划未来。
那段日子苦涩艰难,却又有点点甜......
后来,在他们兄妹俩都被爸爸接走后没多久,司央也被秦家接回了京市,他们就再也没见过。
杨小麦见司央没有装作不认识她,嘴角弯起一抹苦涩又激动的笑时,随之红了眼眶。
“赵欢,你能帮帮我吗?”杨小麦局促不安地看了看周围瞧热闹的人,“我实在是太饿了,我不能进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