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央在去找杨大刚他们之前,先去找了间干净的旅馆,她得先给小悠宝喂奶。
“开两间房。”司央出示了介绍信。
“一间!”裴霆禹直接将结婚证拍在了柜台上。
司央回头看他,他却故意错开她的视线,这家伙出门还带了结婚证,这是有预谋啊?
小宥宝已经饿得找奶了,司央只好先跟着裴霆禹上了楼。
这是一间摆着两张单人床的双床房,司央抱着小宥宝坐到床边,解开了衣服扣子。
裴霆禹锁好门,将行李放好后来到了司央身边,看着她那汹涌壮观的风光,他的眼神愈发炽热。
“不跟我讲讲杨锋的故事......”他能感觉到,杨锋看司央时眼神里有种隐晦的遗憾和失意。
而司央似乎也很在乎这个男人。
司央收回飘远的思绪,语气平静而冷冽,“偿还欠了他的情而已。”
一个情字,尤为刺耳,裴霆禹黑沉的脸色愈发难看,“你跟他是什么情?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司央被他孩子气的样子气笑了,“你这是非要给自己挣一顶绿帽戴上才满意吗?”
裴霆禹坐到她身边,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你要是敢给我戴绿帽,我不介意让那男人成为真正的废人。”
司央眸色骤冷,“你敢乱动我朋友,就看我抽不抽你就是了。”
裴霆禹目光一滞,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真的只是朋友?”
司央睨他一眼,不想理他……
当天下午,司央便找到了杨大刚两口子。
他们的一双儿女里,儿子正在试图考取矿山机电相关的资格证,想要顶替杨锋的职位。
可惜他对此实在没有天赋,所以杨大刚决定干脆把那工作卖给别人,这样还能得一笔钱。
而他们的女儿虽然才十九岁,却早已经嫁人了。
两口子住在杨锋的房子里,啃着杨锋的雪馒头,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司央敲开房门时,杨大刚正在躺椅上一边听收音机,一边喝茶,跟个地主老爷似的,别提多享受。
他看见司央时,起初没有反应过来,一双猥琐又浑浊的眸子盯着她怔了好一会儿。
“你是谁?”
司央冷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杨大刚,用杨锋的命换来的住房,你住着不会做噩梦吗?”
杨大刚的肿眼泡睁圆了几分,“你是哪里来的,胡说八道些什么?”
司央扯起唇角冷冷一笑,后退几步站到走廊上拔高了声音:“杨锋因工伤断了腿,在医院住得好好的,你黄鼠狼一家为了霸占他的工作和房子,不顾他的死活把他从医院扔了出去,然后就来鸠占鹊巢。杨大刚,杨锋可是你的亲儿子,虎毒尚不食子,你配做个人吗?”
司央的话让厂区大院的其他人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纷纷闻声围了过来。
挤在前头的女人说:“我就说杨技术员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说不干了,还把房子都让给了他爸,原来这里头有事儿啊!”
司央不吝透露:“大伙都来评评理,这杨大刚娶了媳妇儿重新生了孩子后,就把前妻的一双儿女不当人看。不仅为了小儿子抢走大儿子杨锋的钱、住房、工作,还想要杨锋的命,跟这种畜生做邻居,你们不害怕吗?”
“你……你给我滚!少在我家门口乱泼脏水,当心老子不客气!”杨大刚既心虚又愤怒。
眼看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直接想关门,可却被一群义愤填膺的厂职工把门抵住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杨大刚展开了声讨:
“怎么有这种糊涂蛋啊?都是自己的儿子,就算一碗水端不平,也不能偏成这样啊?”
“啥糊涂啊?我看就是混账!被那女妖精迷了神志想要把大儿子磋磨死,简直丧心病狂!”
“呸!晦气玩意儿,我早瞧这两口子不像好东西,看一眼都晦气!他们凭什么住这儿?咱跟厂领导反应,让他们滚蛋……”
杨大刚吓得瑟缩一下,却还是张了张嘴,松松垮垮的脸皮抖了抖,梗着脖子道:“我是杨锋他老子,养了他十几年,房子孝敬老子不是应该的吗?”
司央扒开人群,抬起一脚就踹在了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