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在裴霆禹坚持不懈地调查下,终于揪出了第一个散播出谣言的人。
那是九团三营的一个副营长,他当时的确也参加了那次特殊行动。
他回家后倒不是有意跟自家媳妇儿说起阮清雅和裴霆禹的事,是因为他喝多了酒,说酒话时当玩笑话说出来的。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媳妇儿是个没脑子的大喇叭,居然把他的酒后胡言拿出去当真事添油加醋后到处讲。
她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造成多恶劣的影响。
只愚昧地认为那就是新鲜热乎的八卦,反正谁都爱听,讲出去她就成了被人围着的中心。
直到自己男人被撤掉副营一职,还收到了记过处分后,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可是一切都晚了,男人被撤销干部职务后,就连住军属大院的资格都没了。
他们一家搬离军属院时,那些曾经围着她说八卦的妇女们依旧还在那里围成一圈。
只是这次她们八卦的对象成了她……
早知道一时嘴贱会惹来这么严重的后果,她当初打死都不会说一个字。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有了副营长一家的‘前车之鉴’后,大院里再没人敢传关于裴霆禹杀了私生子这种话了。
裴霆禹趁热打铁,将最近收集到的证据和司央提供的检测单据,一并张贴到了大院公示栏。
物证包括阮清雅的日记内容,还有配合裴霆禹执行任务的其他战友的证言等,全都能证明裴霆禹在执行任务期间从来没有迷失过自我。
他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没有背叛过家庭,更没有忘记过党的教诲。
裴霆禹凭借这次在任务中的出色表现,和牺牲精神,又摘下了一枚一等功勋章。
接受表彰的那天,司央亲自为他熨烫了崭新的军装,将他这几年荣获的军功章一枚一枚地别在他的胸膛上。
看着身姿笔挺、披坚执锐的男人,她骄傲地弯了弯唇。
“笑什么?”裴霆禹低头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温柔。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老公很帅。”
裴霆禹朗声大笑:“哈哈……算你有眼光。”
“快出发吧!我们等你回来。”
“嗯。”裴霆禹扣住她的后脑勺,当着聿宝的面在司央唇上印下一个吻。
司央牵着聿宝把他送到门口:“回来时别把奖金弄丢了……”
裴霆禹脚步一顿,脸色微沉:“你爱我还是爱我的奖金啊?”
司央得意挑眉,“我都爱……”
晚上,司央如愿数起了奖金,有足足两千块。
同时裴霆禹还带给了她一个消息,白甜和那些被捕的特务被枪毙了,包括阮清雅在内,尸体都在焚化炉里统一烧毁。
没了白甜这个隐藏在暗处的定时炸弹,司央终于不用再过日日防贼的生活。
军方也撤掉了那些‘盯梢’她的警卫。
她趁着还有些时间,去兵团看了看香草一家,再带聿宝去农场畅快地骑了马。
香草得知她要去京市了,不舍地抹着眼泪。
司央知道这一走,以后再见就不容易了,但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谁说得准呢?
她知道明年这个时候,兵团早就变成农垦局了,到时候一些制度和人员都会有新的调动安排。
过不了两年,香草和苏烈说不定也会进城去谋生。
小两口现在过得很幸福,她们就有缘再见吧!
转眼到了仲夏六月,裴霆禹从北部军区正式调往京市卫戍区的调令下来了。
他这无异于从野战军干到‘御林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