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
司央低头看了看自己套着沾满泥巴的罩衣,被怀疑是佣人倒也不奇怪。
“你们是他什么人?找他有什么事?”
“我们跟你一个帮佣有什么好说的?先让我们进去!”中年女人说着就要挤开司央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司央有些本能地厌恶这两个女人,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毫不犹豫直接赶人。
“你们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她说完就要关门。
“你干什么呢?真没礼貌!”年轻的女人伸手就抵住了门,还不忘恶狠狠瞪着司央。
司央讥诮出声:“我再没礼貌也不会擅自闯进别人家里!虽说进门皆是客,但我看你们两手空空也不像是做客的啊!”
中年女人脸色一沉,一双盛满怒意的眼睛里露出满满的恶意。
“这里是我儿子家,也就是我的家!我住在这里的时候,你还是个蛋呢!所以你说谁是客人?”
司央怔愣一瞬,“你说你是谁?”
她细细看了看这中年女人的长相,无视她这让人讨厌的德性,这张脸的确和裴霆禹有那么三分相似。
难道真是裴霆禹那个不负责任的妈?
中年女人扬了扬下巴,赏赐般给了司央一道斜睨的眼神,“你进去告诉裴霆禹,就说施代英回来了,让他亲自出来见我。”
“呵~”司央直接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杨代英脸上升起几分薄怒。
“我不管你是鸟是鹰,不过就是在树杈上生了蛋,从来不管不问。现在发现蛋被别人孵出来了,还长成了大鸟,就要回头来认亲?他需要你的时候你跑得飞快,现在没你事了,你又跑来刷存在!谁给你的脸?”
司央毫不客气地一顿‘输出’,听得母女二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先不管这女人是不是裴霆禹的妈妈,就算是,这种‘婆婆’她也不会认!
“你让开!我要见我儿子!”
杨代英不想跟司央继续争执,推开门就要进去。可她哪里是司央的对手?被一脚蹬了出去,随后就关在了门外。
母女俩拍了好几下,手掌都拍麻了也没人再应门。
“妈,那个女人真讨厌,裴霆禹为什么要留这种女人在家里啊?”说话的正是裴霆禹同母异父的妹妹,柳雯。
杨代英气得呼吸粗重,一张脸也因为生气有些扭曲,“你问我我问谁?我都二十几年没见过你哥了,哪知道他怎么想的。”
“妈,您从小就没带过他,他真的还会认你这个妈妈吗?”
“他认不认我都是他妈,他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这些年虽然杨代英没有在裴霆禹面前露过面,但是近两年却一直都在暗中留意着裴霆禹的消息。
她得知了有人在修缮这套院子的时候,就打听到了裴霆禹的情况,知道他在阳城当兵,还知道他就要回京市了。
所以她一直盯着这房子,只等他回来就找上门了。
司央继续回去修整她的院子,她在前院种了一片绣球花,花色就两种,蓝色和粉色。
等到绣球花开满时,前院的整体格调都会上升几个层次。
至于中院,她准备再种几棵海棠树,再种两圈牡丹花。
而后院就种腊梅树,吴大娘说还可以种点菜,司央便由着她了。
她花了一周左右的时间,终于把几个院子打理好了,接下来就静待花开了。
裴霆禹现在在卫戍部队服役,暂时每个星期只能回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