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好书落于张衙役面前,回想一番,发现没见过这个中年男子,但他身上又是衙门的衣袍,便拱手行礼问道:
“多谢这位道友出手相助,不知道友是?”
张衙役微微一笑,刚要张口回答,却是突然喷出一口鲜血,面容急促老化,跌倒在地。
他又变回了那个垂垂老朽的张衙役。
方才见此一幕,三步并作两步的跑来,将他扶起,托着他的脑袋,脸上满是焦急:“阿爷,你怎么了?”
张衙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面容更加枯槁,蜡黄中带着点灰黑,看起来像个病入膏肓之人。
他微微张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白好书见状,来到他身边,取出一枚丹药化成丹液送入他的嘴中,再渡入法力来调理他的身体。
这不调理不知道,一调理吓了一跳,张衙役身体的情况比白好书想象的还要严重。
干瘪的经脉,破碎的丹田,死气溢满五脏六腑,可以说,张衙役现在就只剩一口气在,完全就像一个将死的老者。
看来他是用了什么秘法将自己恢复到刚刚中年俊朗男子模样,现在效果消失,副作用爆发。
白好书面色凝重,沉声说道:“文生,你阿爷如今的状况很不好,很不好。”
“怕是活不过今天。”
“老张,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现在说了吧。”
白好书看着气若游丝的张衙役,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毕竟也相处了十几年,就这么看着他死在眼前,内心实在不好受。
张衙役被他调理了一下,恢复一些气力,喉咙耸动几下,便有声音传出:“白知县,我有些事情和文生说,麻烦你回避一下。”
“好。”白好书很是干脆利落的从地上起身,拍了拍方才的肩膀:“好好听,这是你阿爷留给你最后的话。”
说罢,他便离开此地。
方才见他离去,看着张衙役,两人皆是闭口沉默许久,方才率先开口说道:“阿爷,我知道你发现了我不是张文生,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你可以放弃我,让这样你可以活久点,等张文生回来。”
闻言,张衙役笑笑朝他说道:“文生,我知道你不是文生,但已经没有关系了。”
“谁让你叫我阿爷。”
“你不也没有放弃我么?呵呵。”
“来,你凑近些,我有些话和你说。”
方才将脑袋伸过去,侧着耳朵,好听张衙役的话。
张衙役越发虚弱了,每一句话都是在消耗他不多的生命力:“你回去,我屋子床下有个暗道通往地下室,里面有些我早年留下的法器和丹药符箓。”
“我都做好标记,你看标记就知道怎么用。”
“还有一些法术、灵晶和银票,你都拿去吧。”
“本想你打好基础再让你练这些法术,不至于像我一样落得病根,唉,时机啊。”
“娃子,你原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