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慢悠悠开口：“她就是被孩子害死的，你为了她自杀，她强了以后杀害了很多孩子，以折磨他们收集怨念，供养你和她的魂体强大。”

“而你。”秋明平视文心双眼，眼里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心想要拉她上岸，想要一个你跟她能好好待在一起的世界。因此强大的执念造就了这里，”

“你把我们拉入了这你创造的美好世界里，回到于兰香还没犯下任何错误前，在还能挽救一切的时间里。想让我们帮你把她救回来。”

“你该醒醒了小姐，你这个梦做得太美了。”秋明一字一句：“物是人非，眼前人即是当年人，就算再不愿相信，再不愿面对，她依旧是她，只是她变了，变成了你不喜欢的样子了。”

秋明说的话字字清晰，句句清楚。文心慢慢止住哭声，放松下紧绷的背鳍，愣愣盯着这片由她一手创造出来的天空久久出神。

良久，她回过神，眼神不再是原先的迷茫无助，变回了原本的死水幽寂。

这下她终于放松开于兰香，于兰香也跟失去了生机一样面朝地下，躺在原地一动不动。

文心解开身上的绳子从草地上坐起来，她满脸惆怅忧心，捂了捂自己紧锁的眉头，抬眸看向湖中，她说：“抱歉。”

文心站起身，面向这平静的池塘，“我没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我救不了她……她讨厌那些孩子，觉得睡在湖底的不应该是我们……她杀了好多孩子，已经被怨念冲昏了头。”

“……说到底她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全都是因为我。”

秋明走到凌译身后，拿起凌译肩上的毛巾继续为他擦头发，“犯错很正常，人人都会犯错。”

“人一旦犯了错，光是无止

境的忏悔是没有用的。”秋明拿过凌译捆头发的发圈，戴在手腕上，“还得做出能弥补挽救那件事情的正确选择。”

“……”文心望着这天，无力道：“可是正确的选择对她而言，会不会太过残忍了？……”

秋明将凌译分散的每一缕发丝都拢在手心，帮他一丝不苟地扎在脑后，然后才道：“那你就要让她这么一直错下去？”

这句话后，文心没有再接话。

她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留下一句：“确实是该结束了。”便消失了。

她一消失，周围的环境开始大范围灰烬式脱落，天空中朗朗的晴日变成圆月，土地边浅浅的草地一下子涨到半人高，身后的教学楼瞬间变得破旧不堪，就连池塘边也多站了俩哥们。

“……”

等等，俩哥们？

秋明定睛一看，池塘边上的木桥上站着一红一黑两个高瘦男人，这两人视线也射在不远处的众人身上，对视一番后，封玄稍微偏头对身后人问：“刚才那里有人吗？”

京门也如实回答：“没有。”

“……”突然出现也好，省得自己去找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