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留在了这间秘室,唯一的解释,便是师祖当年留下的,而他心结之人正是燕国贤王。
如今这个心结传递中了古里枯,他竟然再次遇上了此人,更是成了他武学造诣上的阻碍。
古里枯满眼含恨,带着画像飞身而起,跳回书室,随后将师祖留下的画像悬挂于卧榻的正中间,他要时刻提醒着自己,若想了却心结,唯有战胜他,不让他成为心底的魔,这样他就不会涉师祖的后尘。
古里枯将师祖的宝刀拿了出来,他之一生,誓要杀了燕国贤王,不仅为师祖,亦是为了自己,也替死去的师父,报完此仇。
古里枯收起大刀,从秘室中出来,随后吹响哨子,招来信鹰给大家主传信。
古里族中并无驯鹰之能,但是不妨碍他们得到了南边驯鹰族的传人,囚禁为自己所用,族中传信,皆是信鹰,较之于别的部族,不仅又快又安全,还能利用驯鹰族的能力,发明了各地的巡逻信鹰,监视着各部族的一举一动。
古里枯骑马回京,他猜测着对方若要离京往燕国,那么只有两条道,一是经过荒漠躲避,二是光明正大走官道。
但是官道他们定是不敢,全国上下,所有官道上的驿馆皆已打好招呼,即使有国君的通关文牒,也定会有人给古里府传信,他们是逃不出寮国地境的。
所以古里枯骑马回京的道上定能遇上对上,到时候对方在明,他在暗,他就不相信弄不死燕国贤王一行人。
古里枯冷笑一声,快马加鞭的去了。
而从上京城逃走的石姑一行人,根本不曾有半点停留,没日没夜的赶了两天的路,终是人仰马翻,不得不寻处僻静落脚休息,结果在官道上差点儿被人发现。
他们一行人没了办法,在路边停下来,南宫阳坐在一旁卜卦,眉头紧锁。
一旁总是被人忽略的裴小西突然在此刻开了口:“想回幽州城去,只有两条道可选,一是走官道经驿馆,二是走荒漠,凭自己辨别方向。”
“只是这两条道都不好走,定然也有人猜到,眼下我认为,不如跟随我隐密荒漠中暂且休养,躲过这风口浪尖,再离开,你们看如何?”
卜卦的南宫阳突然将东西收起,看向裴小西,这是他一路上以来说的最多的话,这个孩子当年可是活泼可爱,与任明宇一样得人欢喜,是最前途的后辈。
可如今……
南宫阳的目光又落在一旁被二板看住的任明宇,整个路程中,任明宇皆是昏迷,到底是有宗师之能,若是没控制好,指不定逃走了。
石姑见南宫先生不再卜卦,便知卦无好卦,此刻听了小西的建议,她觉得可行,与其急着离开寮国,不如反其道而行,留在寮国,等过了这一阵子再走。
何况头马节上,上京城四大部族以及各部族大家主汇集,还不知闹出多少的事来,指不定国政不稳,根本没有人有这耐心盯着他们不放呢。
石姑同意了,南宫阳也没有异议,其他几人更是听从石姑的话。
于是他们转道而行,不再走官道,进入了荒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