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呢。”钦原却笑了，对上女人的目光，“我曾经就见过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用的是猪血，鸡血一类的而已，从未见过用人血的。”

“不用急着否认，人血的味道，我是绝对不会闻错的，老师也不会的。”

别说小姑娘懵了，潘弼此时也有些懵。

潘弼现在唯一的想法便是，你们现实中到底是做什么的啊，为什么会对人血的味道熟悉啊，根本不能够深究啊。

既然钦原已经这么确认了的话，小姑娘也没有办法否认，便直接承认了：“没错。”

“那便说说吧，这胭脂究竟有什么作用。”钦原笑道，“还请说些我想听的，喜欢听的。”

似乎是在犹豫什么，可能是有其他的担心吧。

但是最后小姑娘还是开口说道：“其实这胭脂具体是用来做什么的，我也是不知道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既然在那两位客人的房间中的话，一定是发现了那两位客人的不对吧。”

现在想想，小姑娘意识到了不对。

那房间中的情况分明就是打斗造成的。

“嗯。”钦原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类似这样的人，在傀镇其实还不少。”小姑娘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惧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傀镇中多出来了一些人，这些人最开始的时候都很奇怪，但是一段时间之后与常人也就没有却别了。”

“但是这群人很奇怪的，到了晚上的时候，经常性的不休息，就只是坐着，像是在发呆一般。”

“一旦有人靠近的话，便像是发了疯一般。”

“此外便是这胭脂了。”

“这胭脂，其实是曾经的那个男人留下的配方。”

小姑娘最后的一句话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

“那些多出来的人，最开始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假人一般，像是纸人。所以我才会想到胭脂，活着的纸人是那位留下的，胭脂也是。”

“我只是抱着尝试的心理做出了这盒胭脂，没想到真的有用。”

“胭脂的味道可以压制他们的躁动。”

在小姑娘说完之后，潘弼却有些惊讶指着胭脂开口说道：“这是你做的？”不等小姑娘开口，便又道，“你不是说这不是你的嘛。”

小姑娘撇嘴说道：“我以为那么说你们会同情我，便将东西还给我了。”

谁知道会遇到钦原这样的。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碰上这样的席沉呢。

“所以这胭脂，当真是你做的。”钦原把玩着着小巧的胭脂盒，玩味地打量着小姑娘。

若非钦原是个女孩子的话，这目光就可以去饰演一下纨绔子弟了。

“当然。”小姑娘也不遮掩了，大大方方地认了。

“你做了几盒胭脂。”潘弼在一边抢先问道。

小姑娘看向潘弼，皱着眉说道：“几盒？别说笑了，我就做了这一盒……是真的，光这一盒，便已经是费了千辛万苦才得到的。”

而后看向钦原说道：“所以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吗？”

通过对小姑娘神态的观察，钦原得出的结论是小姑娘真的没有说谎：“胭脂中的血。”

钦原话音刚落，小姑娘便撸起了袖子，手臂上还存在很深的刀伤，疤痕甚至都还未曾消失呢。

通过这一个动作，他们便理解了为什么小姑娘说只做了这一盒了。

若是为了一盒需要这么大的伤口来供应鲜血的话，那多做几盒，就当真是不要命了。

但不管小姑娘多么的可怜，钦原是不会有一点同情心的，那玩意儿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多余的东西：“最后一个问题，回答了，还给你。”

小姑娘将袖子放了下来，神情越发冷淡了：“有什么，便问吧。”

钦原手中还拿着胭脂，便用手指拍了拍另外一只手的手心，便当做是鼓掌了，而后便笑着说道：“那最后的问题便是，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