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朝着同一个目标前进的时候,傀镇之中还有一处火光的存在。
那蔓延的火势居然没有一个人去管它的。
在沈青旒他们这些人的眼中,今日之后的结果只有两种,它们生,此后自然不用再留在此处了;它们死,若是死了,还要留着这里做什么,左右还不如一把火烧了。
终于,再次真正站在了这个地方。
一切痛苦的起源,今日也将是一切痛苦的终点。
如果说席沉是投机取巧的病毒,黑入了电脑程序,老板娘那就是正规软件的安装。
至于沈青旒那完全就是暴力拆卸,直接损坏主机,从根源上毁灭。
漫天的寒冰在她的面前凝聚出的冰墙让那些纸人也同样感觉到了畏惧。
只有沈青璃一直站在她的身边。
寒冰破碎后散落的晶花看着特别的美,但若是真的沾染到其中的一片的话,便会立刻化作寒冰。
当席沉他们到达这个位置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屏障的存在了,畅通无阻。
整个傀镇的人都进入到了这里的话,卓斯就算不愿意进入也要跟着一起进去了。
另一边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老板娘第一反应便是想笑,她也也有被欺骗的一天。而想到其他人也是一样的结果,那就更开心了。
典型的我被整了,你们也别想逃过的心理。
看着在沙哑男说完之后便不断发出笑声的老板娘,其他人都觉得有几分懵逼了。
沙哑男也是无语,自己就是想要质问一下沈青旒这是发什么疯呢,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笑够了吗。”沙哑男本就算不上好的脸色,此时更是差到了极点。
老板娘瞥了他一眼,掩唇继续笑着,一举一动尽显大家风范。
但是这样的动作却让沙哑男觉得可笑:“一只野鸡,装什么凤凰。”
老板娘听着这讽刺的言语,上扬的嘴角中吐露一句话:“焉知不是凤凰落入了鸡窝呢。”
“落了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呢。”沙哑男直接怼了回去。
“这凤凰落了毛,那也还是凤凰,这鸡就算披上凤凰的羽毛,它依旧还是只鸡。”
……
不是,你们两个在这里打哑谜呢?潘弼内心疯狂吐槽。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与斗篷男站到了一起,明明双方应该是敌人才对,但现在偏偏站在一起看戏,就差手里拿把瓜子了。
“他们两个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潘弼忍不住对身边的斗篷男说道。
“管不着。”既然沙哑男自己都忘了的话,斗篷男也是不想要提醒的。
“……”突然意识到自己问了(回答了)敌人的话的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地再次拉开了距离。
这老板娘看着温温柔柔的,这说话是绵里藏针,字字扎心窝子。沙哑男也不遑多让,话里话外都是讽刺。
“真精彩啊。”潘弼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身边传来了动静。
好嘛,两个人又站在了一起。
这次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后就没有再动了。
大家都是看戏的,戏曲结束之前,他们都是戏迷罢了。
“兄弟,辛苦你了。”这沙哑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
“还好。”斗篷男回应道。
“我说兄弟,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瞧着你们挺熟啊,老板娘看你的目光明显不对。”潘弼在这个时候居然开启了八卦之魂。
身边没有动静传来,潘弼正要转头看去,便听到了斗篷男的回答:“那是我的妻子,至少那副皮囊是的。”
那份记忆也是的。
面前的人是他的妻子,但却又不是他的妻子。
“……节哀。”潘弼随口安慰了一句。瞧着斗篷男露在外面的脸,心想,你这脸挺有特色啊,老板娘能看上你也是不容易啊。
“他们之间的话,算是同类,也能够算作是师兄妹。”
潘弼正要回答呢,结果脚下的土地便是一番震动,震动的幅度并不是很大。
但是潘弼注意到,现场不算人的三个“人”在此刻脸色似乎都有所改变。
其中尤以沙哑男的面色是最难看的,若非面前有老板娘挡着的话,他现在就回去查看了。
“沈青旒是疯了吗,她想破坏规则!”沙哑男愤怒地嘶吼。
与老板娘互怼的时候,他都没有这般的愤怒,此时的愤怒都快赶得上席沉放火烧他铺子的时候了。
偏偏老板娘还在幸灾乐祸道:“说不准她也是厌烦了现在的生活呢。”
突然捂唇一笑:“哦,不对,这根本不是生活,生活生活,必须是生才能活,我等皆是已死之人,何来的生活。”
不过是偷来的岁月,贪婪地汲取。
可是都能够岁月已经不能够满足需求,贪婪终究敌不过更多的欲望。
“如今的一切,你早就应该料到了才对吧,千篇一律的,你不乏味,我都觉得无趣的很,你说对吧,沈青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