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史鉴抱臂闭眼,懒得理会席沉了。
于是席沉只能够再次看向姐姐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啊,你看到了,是他不同意呢。”
正说着便听到了顾史鉴的冷哼。
姐姐却摇头笑道;“你不必如此,如果你愿意同意合作的话,无论什么样的情况你都是能够解决的。”
“你这么了解我啊。”席沉的表情越发无辜了。
“不是我,而是有人告诉过我,你应该见过他了。”姐姐说着说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努力想要靠近席沉,眼睛都瞪大了,“你是不是早就见过他了,是不是他给了你什么提示!”
“混蛋,他也骗我,他也骗了我!”
席沉便抬手按压在姐姐的肩膀上,将人压了下去:“别瞪了,眼睛珠子都要出来了。”
然而姐姐的姿态还是非常的激动。
于此同时的某处未知的地方,一个俊美的男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嘴里嘟囔着:“最近没有再得罪什么家伙啊,难道是诡园在惦念着自己?”
“凭什么,凭什么,他想要什么,我都帮他了,为什么最后他没有选择我,没有选择我,是我差在哪里了吗,为什么!”
神神叨叨的。
所以说疯子的力量是不可理喻的,以席沉的力气居然都没有将人完全压制下去。
“她这是打算装疯卖傻了?”顾史鉴睁眼看着疯癫的姐姐。
“也可能是精神信仰崩塌导致的?”席沉补充了一句。
“让她这么一直疯下去?”
“那倒不必。”席沉摇首,而后盯着不是真疯还是假疯的姐姐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的话,那我来猜猜,你说的欺骗是什么意思。”
“首先是我们手腕上的数字。”席沉一个响指,开始了叙述
“上面的是编号,代表的是身份。那下面的呢,一开始以为是行为上的约束,按照无罪之城的要求,建立完全守序的城市,那么一切不符合这里的行为都会被定性,违反者上升,顺从者下降。”
“但是又觉得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其它人变化的幅度会不一样呢?”
“后来想到一种可能,不过不说了,因为那种可能在看到你们手腕上也是有第二串数字后,便被排除在外了。”
“中间有过很多的猜想,那么现在来说说我最后的想法好了。”席沉抚摸着手腕上那鲜红的数字,“我在想啊,这些数字或许是对我们的一种提示。”
在席沉说这些的时候,顾史鉴一直有注意姐姐的姿态。
原本疯疯癫癫的姐姐在席沉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身体轻颤。
很明显,她是在装疯,她的意志其实非常的清醒。
能够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做一件事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摧垮呢。
“上面的数字是掩人耳目,下面的数字则是提示,提示我们与无罪之城中这些人的身份还是不一样的。”
“如果只是单纯的降低,就像你说的,会不会是无罪之城在同化我们。”
同化的程度越深,他们便越符合这个城市,那么不久之后他们是不是就会变得与这个城市中其他的人是一样的。
遵循一样的规则,等待着离开的时机。
“上升所代表的是自我的意志。”无论外在呈现出来的是怎样的,但实际上却从未被同化,“但这些又有说不通的地方。”
因为作为游戏者,他们不可能意识不到自己的身份是怎样的,被这里同化的话,不会说没有任何意识。
姐姐依旧是没有反应的。
当然这种可能席沉想到了,但想到的不仅仅只有这些。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会有标红的界限。
无论是那幅画还是姐姐的日记中,又或者他们留下的讯息,其实都在说明一个点,他们身上的这些原罪的呈现,或许并不是一开始就在他们身上的。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他们却将这些罪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上。
“你们不是不想要解决我们,只是在你们身上的原罪完全消失之前,我们还不能死去,是吗?”席沉笑得温柔,温柔地挑起姐姐的下巴,“所以这些数字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假象。”
或许是那个男人的手段,又或者是在他们苏醒之前,这些人便对他们做了什么,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席沉还记得当时看到费欢的手腕上的数字时,其实是有红色呈现的,但是再看的时候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