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走了,你们就别跟其他人说了呗。”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说道。
封人攱与席沉又不是盯着青年的,这东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吧。
而此时不远处有一个女人朝着青年挥手喊道:“纪清,你干嘛呢,那地方都已经消失这么久了,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要走了。”
“好,就来。”青年回应道,而后对着两人颔首示意,便朝着女人跑去。
席沉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口罩下传出了些许的笑意。
这个青年就是纪清,不过他似乎完全没有认出席沉。
当然是认不出的,就算是席沉原本的样子,他也是认不出的。
没有人说,催眠的话,只能够做一个手脚吧。
“认识。”封人攱当真是了解席沉啊,只是从席沉的笑声中,便听出了点意思。
“在意?”摘下帽子的席沉眉眼含笑。
“在意你个鬼,你心情不错啊。”看着如此的席沉,封人攱倒是不担心这位去自杀了。
席沉笑而不语。
他的心情自然是不错的,好歹也算是故地重游,得知故地完全消失,心情自然不错。
抬手指着刚才纪清看着的位置:“知道吗,这里原来是一座福利院。”
“不知道。”封人攱又没有来过这里,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
“我以前住在这里。”席沉又道。
封人攱愣了一下,而后翻了个白眼说道:“那你的人缘一定非常的差。”
“或许吧。”席沉没有反驳。
“那这个福利院怎么没有继续办下去,反而成为了学校呢?”封人攱问道,心中的猜测是因为资金不足,所以不得不关闭了。
席沉笑道:“烧了,一把火,几乎所有人都死了。”
而后歪着头看向封人攱:“我说是我烧的,你信吗?”
“信啊,为什么不信,很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情。”封人攱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了这话,席沉便笑了,笑得很开心,更像是嘲讽。
“笑够了,笑够了就回去了,我看你的病情是加重了,这一天就没干正事,就拉着我陪你缅怀过去了。”封人攱当真是嘴下不留情,这点绝对是得自席沉的真传。
笑够了吗,当然没有啊。
席沉望着这爬满绿藤的墙。
因为背对着自己,所以封人攱看不清席沉此时的神情。
“就当是一时兴起吧,也要离开了,最后再来看两眼。”席沉的声音是欢快的,但他的表情却是冷的,冷的像是二月的雪。
“现在最后两眼看完了,可以走了吗,请问我还要顶着现在这副模样多久。”
席沉回头看着封人攱那板着脸的模样,噗嗤一声,实在是没有忍住。
他承认就是故意的,谁让之前封人攱就“做梦”变女人这事怼了自己呢。
“我觉得你现在这模样是不错,你说说你怎么就不是个女孩子呢,不然的话,我也能接手了不是。”
“……”封人攱突然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们今天晚上要做些什么吃的好呢。”
“……”席沉。
两人的身影逐渐走远。
纪清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从诡园出来之后,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一看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可是哪怕是废墟都没有了,自己还能够看到什么呢。
叫他的那个是纪清的朋友,对方并不是诡园中的一员。
在看到席沉与封人攱后,那种迫切的心情就消失了。
可能自己是真的太久没有回去看了吧。
除了纪清之外,还有一个人此时也是忙碌的很。
周儒君从诡园出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拉住了队里绘制侧写的。
被拉住的同事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被按在了工位上。
“我说,你画。”
懵逼的在周儒君的描述下,一点点绘制出了一幅人像。
“不是,老大,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画像,这画像上的又是谁啊?”
盯着这个已经成型的画像,周儒君神情肃穆而凝重:“从哪里来的你不要管,找,全力找到这个人。”
猼訑,果然是你吧。
窗外的风吹过,掀起画卷的一角,呈现的分明就是一张陌生人的脸,与席沉相差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