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违心的话。
如果说谁最了解这里的孩子与院长,除了席沉之外便是纪清了吧。
在玩耍的时候,纪清一直注意着大门的方向。
那里一直都是上锁的,常年上锁,几乎没有打开的时候。
以前纪清也会想,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会和福利院一样,有这么多好玩的小伙伴吗?
院长妈妈说,外面的世界很可怕,所以留在这里就好,无忧无虑的,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
“一起玩吧。”一只手搭上了肩膀。
纪清吓得一个激灵,扭头看去,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还以为名字忘了,但是再看到的时候,便又想了起来:“阿默?”
本来京墨是打算叫上温孤仞一起的,但是却发现温孤仞的情况有些不对,昨晚与今天的仿佛是两个人一般。
所以没有冲动地将人叫过来。
在他们各自行动的时候,席沉也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包括躺在自己腿上的人。
除自己之外的话,至少有六个人啊。
席沉的笑容越发温柔了,那双眼温柔的好似二月的春风。
这些人的行为啊,怎么说呢,席沉想要推一下眼镜框,才想起自己这个时候是没有戴眼镜的,都有些不习惯了。
这说不定啊,还是一个老友局呢。
对吧,陌研。
在席沉的印象中,总是容易处在一个疲惫状态的,除了当初的兔小姐之外,好像就没有其他人了。
当然,最让席沉意外的是另外一个人呢。
京墨拉着纪清跑到了一边,这么远的距离自然是听不到他们之间的交流的。
不过没关系,从纪清的表情,席沉便能够看得出来,纪清也一样来了。
诡园是故意的吧,将他们两个弄到这个本中,目的呢,又是为了什么?
又或者这不是诡园的安排,而是有什么其他存在做出来的。
这些都需要之后才能够验证了。
“开门见山吧,你是不是了解了什么。”京墨没有拐弯抹角,开口便是直球,当真是直奔主题。
纪清都被他弄懵了一瞬,而后便目光躲闪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啊,阿默,你别闹了。”
然而京墨抓着纪清的手,指着其他人说道:“你自己看其他人的行为,再看你自己,我不是瞎子。”
纪清沉默了。
“你是游戏者吧,但是你似乎与我们不一样。”京墨说道。
昨天既然认出纪清也是其中一员的话,他自然是会关注这些被确认的人的行为的,他是看着纪清进入到寝室之中的,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那般自然而然的状态说明了纪清定然是认识这里的。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纪清害怕地想要后退,但是怎么都挣不开京墨的手。
明明大家都是孩子来着,但是纪清从小就体弱,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我不想对你怎么样,但是大家现在都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也不希望到最后我们全员将你孤立吧。”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算得上是威胁了。
“何必说这么多呢,直接动手就是了。”雨师妾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贴着的是纪清的后背。
那声音几乎是贴着纪清的耳朵说出来的。
实在是靠得太近了些。
像是毒蛇在他的耳边吐着信子。
纪清直接一个跌坐,坐在了地上,回头便瞧见一张看上去有几分甜美的脸:“小雨,你干嘛吓唬我啊。”
雨师妾将背在身后的手直接拿了出来。
白嫩的手臂上缠着的是青翠的身体,因为瘦弱而同样消瘦的指间捏着的是一颗狰狞的头颅。
一声惨叫,纪清自己捂住了嘴巴。
其他人的视线看了过来,但是能够看到的也只有雨师妾的背影而已,纪清已经被京墨扶起来了。
“所以呢,现在愿意说了吗?”雨师妾笑道,那眼神当真像是一条毒蛇一般,从上到下,更像是在丈量什么。
“又或者说,你还是更愿意让我将这东西从你的身体某处放进去呢?”雨师妾的笑容温柔了几分,眼中的黑暗也便沉重了几分,“你说从什么地方入手比较好呢。”
“裤脚,衬衣,耳朵,嘴巴,又或者是……”
“别说了!”纪清颤抖着打断了雨师妾的话。
这些话听在耳中,明明没有发生,但是他却有一种正在进行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的裤子里面,腰侧,耳朵,嘴里都有什么东西在攀爬。
那种感觉又恶心又让人无限恐惧。
京墨在一边看了一个全场,也没有太能够明白纪清怎么一瞬间被吓成这模样。
从席沉的这个方位却能够看到雨师妾的一切表情,通过唇语也看懂了对方说的话。
“这副姿态……”好像我的某个学生啊。
还有那条蛇的话,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啊。
咦,又遇见了吗?
感受到席沉目光的雨师妾同样抬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