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席沉说得比较委婉,但是秦瑶还是明白了席沉的意思。
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其他人,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也凑得更近了几分:“你的意思是说,那光束其实是假的吗?”
“光束不是假的,但是那里面绝对不会是神迹。”
“你好像很肯定,是有什么依据?”不然的话,席沉的肯定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席沉不是这样一个无的放矢的性格才是。
席沉正要解释的时候,薛奎却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两人交流的话题戛然而止,可能是这几天养成的默契吧。
薛奎看了眼一边的秦瑶,秦瑶这个人的话,薛奎是知道的,但是他依旧不认为秦瑶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她们那三人之中,只有边皖给自己的印象是最深的,可惜的是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
凝视打量的视线落在席沉身上,这几天的相处中,若不是他一直盯着的话,这两个人早就跑了。
只是自己一直都没有发现席沉身上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这段时间之中,尽管席沉给出的很多建议都让他们避免了危险,但是薛奎对席沉的怀疑更深了,甚至都怀疑席沉是不是对蓬莱的情况是了解的,那个阿福在离开之前就跟席沉说了蓬莱的情况。
死亡的数量确实在减少,但若是仔细去看的话便会发现,这几天死的其实都是针对席沉和秦瑶的,要说不是席沉故意的,薛奎都是不相信的。
只不过席沉做的非常的隐蔽,薛奎也不能够找到证据,但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席沉不对,所以对他的怀疑才会这么的重。
距离光束的位置是越来越近了,他们已经快要到达了,接下来究竟会遭遇到什么危险都是不清楚的,所以将某些东西握在手中的话,才是最好的选择。
薛奎的眼神之中带着明显的意味,仿若在说如果席沉没有给出任何有用的东西的话,哪怕没有蓬莱的危险,薛奎也会成为他们最大的危险。
“你们明白我的目的,这蓬莱之中,就算是死上一两个人都是不重要的。”因为所有的仇恨都是会被埋葬的,没有人会为死人追求利益。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秦瑶瞥了一眼薛奎,没有说话。
虽然薛奎是这么说的,但是想到之前自己看到的席沉爬上巨蛇的行为,她有一种,薛奎还真不一定是席沉对手的想法。
“我还真是不明白。”席沉没有顺着薛奎的话说下去。
薛奎的神色不变,但是威胁的意味更重了:“真的如此的话,你是如何规避这些危险的。”
“看习性啊,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都是有自己的习性的,尽管在体型与外观上有所差别,但是科目上终究还是不会改变的,只要能够做出区分的话,大部分的危险还是能够规避的,不过有些还是没有辨认出来,这不是还有一部分的人死亡了吗。”
乍听之下,席沉的话好像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薛奎就是不相信,抬手按压在了自己身侧的剑柄上:“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讲道理的人是不可怕的,因为他们会因为别人的语言产生动摇,最可怕的就是这种看似理智,但是从不讲道理的,他们所遵循的是自己的一套原则,薛奎就是这样的人。
他认定的事情,无论席沉再怎么否认,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所以席沉才不愿意跟这样的人相处啊,真的很难沟通好吧。
“你怎么就是不信呢。”席沉叹息,如果是意志力稍微薄弱一点的人,说不定席沉可能会直接用催眠的方式,但是薛奎这样的人,没有一点特殊的辅助,加上对方的相信的话,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薛奎盯着席沉没有说话。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中交汇,席沉能够看到对方眼中的坚定与不信任。
眼看薛奎的剑已经拔出了三分之一了,席沉这才一声长叹:“行,你赢了,实际上他确实没有跟我多说什么,但是却给了我们一点额外的东西,外加一些植物的特性,这才是我们能够安然遇到你们的原因。”
说这话的同时,席沉交出了一部分的种子:“这是其中一些种子,但是我不可能全部给你的,我自己也需要留下一点,保证自己的安全。”
薛奎皱眉盯着面前的种子看了一眼。
血红色的种子,看着就是不吉利的,环视席沉一圈,确定对方不是在说谎之后,这才将种子给拿走了。
“这种子的浇灌是需要血肉的,越是新鲜的血肉,效果就越好。”席沉解释着这种子的特性,“其根部会吸收血肉,但是开出来的花会是最安全的防护所,提供一个保暖的地方。”
“唯一的问题就是生长的时间是有点短的,如果将花摘下的话,存活的时间会久一点,但若是没有摘花的,一夜的时间之后,无论之前有多么的茂盛,都会瞬间枯萎。”
“此前我们几次都是借助这东西躲起来的。”
薛奎也明白,席沉一定还有隐藏的东西,但是能够将这东西交出来的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是盯着席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