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地翻了她的牌子?”
甄嬛与甄玉娆惹上了那般嫌疑皇帝还翻瑛贵人的牌子。皇帝也不是那般大度之人。
如此想着年世兰出了内殿。
年世兰刚到门口。瞧见剪秋满面春风而来。
“恭喜瑛贵人。皇后娘娘知晓贵人大喜,特意叫奴婢给贵人准备了一套衣衫。望贵人恩宠不倦。”
皇后昨夜才说会替江采苹说和,今夜就做到了。还真是重视江采苹。
江采苹身着碧玉色宫装。清风霁月。
剪秋送来的衣衫乃是一袭水红色宫装。她从未曾尝试过这样的颜色。与她的性格着实不相符。
江采苹一面思索着甄嬛她们也该知道她要侍寝皇帝,一面收下了宫装。
连年世兰都清楚皇后为江采苹争取来的恩宠。江采苹没有拒绝的权利。甄嬛等人不会不知。
无人与她联系,那就是有意为之。
看来瑛贵人在她们心中没什么分量。真就只是用来给皇帝道歉的工具。
那一袭宫装,格外的惹眼。
“安嫔呢?”
安比槐下狱,年世兰也和安陵容有过节,为了不叫皇后心中猜忌她,她有意躲着安陵容。
“安嫔在养心殿脱簪待罪。跪了一日了。安嫔也不是愚蠢之人。明知皇上在气头上还去跪。”
景泰都明白的道理,安陵容不会不明白。
那安陵容跪在养心殿。自然有她跪在养心殿的道理。
“皇上连日来着急上火。晚上你便以本宫的名义送一盏参汤过去。”
景泰起初还不理解年世兰的用意。待在养心殿门口瞧见了衣着艳丽的瑛贵人,还有在风中瑟瑟的安陵容。她好像明白了。
“景泰姑娘怎么来了?”
苏培盛刚将瑛贵人请入内殿出来就瞧见端着食盒的景泰。
景泰照着年世兰嘱咐说是送参汤来的。
苏培盛略略思索放了景泰进去。
景泰进去后轻手轻脚将参汤放在膳桌上,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起身要走。
祺嫔身旁的人如此懂事,当真是改了性儿。皇帝叫住了景泰。
“你家娘娘这几日可好?”
“回皇上,我家娘娘有瑛贵人作伴,甚好。”
皇帝默默点头。将视线挪至瑛贵人身上。
她明明是个恬静的姑娘。这一袭明艳的水红色不衬她。看得人别扭。
苏培盛也被那抹水红刺眼,又瞧了瞧皇帝紧皱的眉头。开口道:
“看来皇后娘娘要瑛贵人与祺嫔娘娘同住,果真是不错的安排。”
“是啊。苏公公说的很是。”
瞧着景泰那喜滋滋的模样,皇帝脸色越发阴沉难看。
“安嫔还在外头?”
“在呢,皇上。”
皇帝凝视碗中参汤。
安陵容脱簪待罪他不是瞧不见。甚至颇有动容。安陵容一惯乖巧婉顺。他原觉得他过几日就能气消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疼惜她。哪怕是降一降位份,怎地都不会要她的命。
可不知怎地。景泰和瑛贵人一来。她忽而觉得安陵容脱簪待罪一点诚意都没有了。
更像是一场阴谋。一场皇后精心准备的阴谋。
否则瑛贵人这一身不合时宜的衣衫是哪里来的?
安陵容在养心殿外跪了一夜。
年世兰一夜安睡。
第二日一起来。皇帝对江采苹说的第一句便是叫江采苹以后都不许穿那般颜色衣衫。
江采苹虽反应慢,但不是愚蠢。
她见那衣衫第一眼,就知皇后没安好心。她晓得昨夜没有苏培盛和年世兰,她就是个做陪衬的。为安陵容做陪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