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好好侍候皇上。王爷和我都记得你。”
江采苹感恩的话又说了一箩筐。
约莫过了一刻钟。浣碧才一脸满足在江采苹的搀扶下离了储秀宫。
走到储秀宫门口,浣碧朝储秀宫正殿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她忽而说了这么一句。
“采苹,你且用点本事。储秀宫正殿,想来不多见你也住得了。”
江采苹哪里敢搭话。
浣碧却只将江采苹此举当做是默认了。
浣碧扭着小腰得意的离去了。
浣碧前脚走远,江采苹后脚就跪到了年世兰门口。
“娘娘,瑛贵人这是算什么。一言不发一跪。 ”
景云从外头归来有一会儿了。也将碎玉轩人来人往的事儿都告诉了年世兰。
“瑛贵人才是聪明人呢。她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她若是说浣碧不是,就是说果郡王不是。
若是说自己没有那样的心。就是丢了皇上的脸面。她什么都不说,往那里一跪。
外头人都晓得她和皇上一条心。也全了果郡王的面子。唯有咱们娘娘白白陪绑。”
景云倒吸一口凉气。她从前觉得年世兰第一次就给瑛贵人那样的下马威太吓人。现在只觉得。还不够。
年世兰在储秀宫舒坦的度过了一个下午。心里且美着呢。
“景泰,将这纸上写的内容散出去。瑛贵人与本宫井水不犯河水。她借着本宫陪绑,那就莫怪本宫用她成事。”
景泰展开年世兰递过来的纸条。看了一句。她便吓得捂住了嘴。
“娘娘。这……是真的吗?”
年世兰早瞧真切了纸条上的内容。
“真的假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让六宫的人都信这个事儿就行。”
景泰收下纸条。连连点头。只是她还有一个担忧。思虑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娘娘。奴婢瞧的出这纸上不是您的字。奴婢多嘴一句。您可莫要叫送纸条的人骗了您。头前欢宜香的事儿。奴婢就觉得您得不偿失。”
年世兰对景泰的敏锐表现喜欢。
“你且放心。谁都有可能骗本宫。给本宫纸条的人不会。你只管照着做。”
一个时辰后。
紫禁城每一个可以传遍流言的地方,都传起一件事。
一个小太监说道:
“你们知道吗?今日碧姨娘入宫见了瑛贵人。瑛贵人亲自迎接。对碧姨娘是又跪又拜。”
一个小宫女回应。
“这有什么不可吗?碧姨娘不就是从果郡王出去的。如此对碧姨娘是念旧日主人之恩也没错……”
她的话音还没落,被另一个看起来年岁长了些的宫女打断。
“你可闭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主子,全天下的人都只能有一个主子。
皇上的女人,脸面比外头一般命妇大臣都大,你瞧瞧哪个大臣命妇对宫里的娘娘不是毕恭毕敬?”
头前说错话的小宫女不自觉颤抖。那个小太监也不敢言语了。
“姐姐,不怪我。都怪碧姨娘,好好的为何要在瑛贵人面前摆谱呢?”
年长宫女见她所说得人信服。颇有几分自得。心底里揣着的话也揣不住了。
“你们还是在宫里见过的人经过的事太少。粗鄙。消息还不灵通。附耳过来我和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