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狠狠瞪了两人几眼。又怨恨的往江采苹寝宫瞧了一眼。
偏殿里的江采苹心有余悸。方才年世兰最后那一眼,断然是发觉了她。
年世兰人已入了内殿。可一想那些人的算计。真生了气。茶盏放的极重。
景泰小心上前。
“娘娘……”
景泰一脸小心谨慎还夹杂了几分惶恐。瞧一眼外头。又挪回到年世兰跟前。
“娘娘。阿箬已是四阿哥格格了。娘娘从景仁宫出来不多时。景仁宫那边就传了话。”
年世兰手握茶盏。
“意料之中。她能干。给了一次爬四阿哥床的机会。她就有了骨肉。还晓得去景仁宫求告。
皇上为了面子。皇后娘娘为了恶心四阿哥都不会不不管她。就是四阿哥也需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和声名忍上几分。”
阿箬是个会说话的。明明是她给四阿哥用了香。她在皇后和皇帝跟前只解释四阿哥醉酒错将她当作了青樱。
面上谁也挑不出错来。还得说她识大体。
“是。不过大家都心里明镜一般。娘娘精心筹谋也算有了效果。 ”
景泰笑中皆是不屑。
年世兰轻轻敲了敲茶盏。
看年世兰心情尚好。景泰又道:
“欣妃那里也传来了消息。三阿哥想灌酒给富察琅嬅事情做的勉强。三阿哥又不中意富察琅嬅那样的女子。故而三阿哥失手了也不见三阿哥失望。
欣妃娘娘索性什么也没做。如此这般三阿哥反倒没见任何怀疑,皇后娘娘也只恨三阿哥不成器。”
景泰眸子露出的都是对欣妃的佩服。旁人做了这些事情都怕抹不干净手脚。她倒敢兵行险招。
年世兰对欣妃轻而易举化解自己的为难不算意外。她又问了旁的。
“四阿哥那里的人可过去了? 。”
眼下四阿哥的事情才是要紧。
“圆月方才说去太医院了。”
圆月自是见四阿哥来了。她将在年世兰那里挨耳光和江采苹的胆怯懦弱都说了个干净。
圆月心绪激动四阿哥倒是一脸平静。
“你们去了那边少不得受委屈。只是你们也是皇额娘送去的人。如何能一直委屈?”
“该做的事情且好好做。少不了你们的好。”
四阿哥转动手中珠串。一串翡翠珠串。只是串珠的大小样式怎么瞧都是女子所用。圆月不敢多看。
应下了四阿哥说的。悄悄退下。
圆月前脚走。后头弘历便瞧见齐允儿带着青樱和阿箬来了。
一时见了三个最不想见的女人。弘历原坐着心里又觉得对不住几人。起了身又不知该先同谁说话。
硬着头皮问了句。
“允儿。青樱你们怎么来了。”
只字不提阿箬。阿箬羞臊又隐忍的看了一眼齐允儿。
齐允儿忍下心底里恶心。端了一盏茶给弘历。
“爷为了妾身们费心费力。妾身本不该因小事叫爷烦恼。只是有些规矩还是要说的。”
“阿箬既成格格。就要过来敬茶。本要敬福晋而今没福晋。妾身做主就敬爷和青樱妹妹。”
说着齐允儿推了青樱。青樱不甘上前。阿箬背叛了她。还怀了四阿哥的骨肉。她不想认。却也不能给四阿哥添麻烦。
弘历瞧得见青樱的不愿。也瞧得见齐允儿的热情。退无可退喝了敬茶。
放下茶盏又无话可说。只默默盯着储秀宫的方向。
夜间。四阿哥睡的迷迷糊糊。听见外头惊呼。
“走水了,走水了。储秀宫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