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会有如此糊涂的事儿?”
一大清早,年世兰和安陵容侍候在景仁宫帮皇后上妆
皇后不知听绘春耳语了几句什么。惊得皇后摔了凤钗步摇。
皇后失态至此。剪秋也慌了起来。一把捡起地上的凤钗。轻唤了一声。
“娘娘……”
皇后似是还没反应过来。迟迟没有言语。
“绘春。你到底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
年世兰一副很想知道知道真相的样子。绘春想说但是不敢说。偷偷看了安陵容几次。安陵容只定定坐着。
年世兰焦急下跺了跺脚。冲着安陵容的方向不屑道:
“故弄玄虚。”
安陵容还是定定坐着。好在皇后有了反应。心疼的捧着断了翅膀的凤钗。
“这只凤钗是本宫册封为皇后时用的。
今日折了。”
皇后心中暗暗惊叹。这莫不是征兆?那件事也太晦气。
“皇后娘娘,到底怎么了?”
年世兰情急,发髻上簪着的流苏动了动。举止不雅,皇后心中烦躁斜眼看安陵容示意她说。
安陵容稍稍挪动了身子看着年世兰的方向。
“祺妃妹妹。皇上昨夜宿在了承乾宫。有人哄得皇上上错了床。”
“祺妃妹妹。你是叫人当了刀使了。”
皇后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
年世兰做出不安惶恐状。逞强道:
“臣妾还当是什么事儿,不过添了一个新人。承乾宫的皇后娘娘给个答应,官女子的位分打发了。
承乾宫纯贵妃是糊涂了。可还有太后跟前的浣碧。
若有差池太后自会问罪我,皇后娘娘还在呢。安妃不知激动什么?”
安陵容正要反驳年世兰说的轻巧。事情哪里那般简单。皇后突然张了口。
“安妃也是好心。皇上昨夜宿醉宠辛了纯贵妃跟前的寒蝉。虽是个宫女但也得顾及皇上喜欢。
罢了。剪秋。皇上昨夜宿醉还没从承乾宫出来。你赶着皇上上朝前和皇上说一声。
寒蝉给个寒常在的名分留在承乾宫。纯贵妃身怀六甲。一个浣碧也照料不过来。
将浣碧叫过来。本宫这有些赏赐要给纯贵妃。也一并赏赐了寒常在。”
皇后说这话面上毫无任何的不喜。可只有皇后知道手中握着的纯金凤钗是如此的坚硬。金钗的棱角像是刺入了皇后的心头。
皇后觉得唯有如此才能遮掩了丑事。才能保住皇上的声名。
安陵容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异。懂得了皇后为了维护皇帝使的偷天换日。
她只是恨年世兰得意洋洋的盯着她。明明是年世兰中了浣碧算计。而今年世兰却反过来取笑她。可偏她还要忍耐。
皇后自听了绘春的耳语,完全没了心思。只说免了今日请安。让告知六宫说了一声皇帝新册封了一个寒答应。
直到剪秋将浣碧带入内殿。皇后才有了一丝精气神。
年世兰不用给皇后请安,自是回了翊坤宫。景泰忍了一肚子的话。进了门就问了起来。
“娘娘。这事儿来日东窗事发如何是好?”
昨夜承乾宫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比年世兰更清楚。景泰和年世兰一起布置了这场局,很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