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浑身插满管子,隐私部位也公然的展现在她面前。
白荞蹙眉,咽喉里冒出一股恶心劲儿
她本来以为由美子是昏迷状态下被带过来,但是当她靠近时,看到由美子瞪着那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眸,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白荞无法想象,像由美子这样的女人,是怎么挺过来的。
还不等白荞说话,安培簌钦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感慨颇多,像是她这样的叛徒,这是她最后发光发热的机会了。”
白荞抿嘴:“我只觉得恶心。”
安培簌钦笑了,甚是不在意:“我刚开始见到这些白花花的肥料,我也觉得恶心,她们就像是树下蚂蚁,看起来卑微,捏死了脏手。”
“可直到她们这些蝼蚁为科学研究做出贡献,才让我看到了她们的价值,她们竟是那么的美丽,之前是我看走了眼。”
安培簌钦说着走到窗台,拿起一罐乳白色的液体,轻轻拧开,笑容满面道:“看到这个了吗,这可是从这些女忍者身上提炼出来的尸乳,常年涂抹的话可以养颜护肤,是倭国很多上流富太太的首选护肤品。”
白荞盯着那乳白色的液体,想到会有人把尸乳涂抹在身上,就觉得恶心。
虽然她也经历过不少毁三观的事情,但是亲眼看到这些,还是不禁让她觉得头皮发麻。
安培簌钦满意地看着白荞,微笑道:“白小姐,我今天领你过来,主要是想让你看看做倭国叛徒的下场,我想,现在你应该深有体会了吧?”
白荞笑了,漂亮的眉眼透着一股风情万种的味道:“不就是一罐尸油做成的东西,这玩意我碰的多了,并不会在意,想要威胁我,还需要其他手段。”
白荞想了想,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容弧度变大:“对了,你昨晚还威胁说给我下药了,真可惜,这一类的威胁呢,也没什么用,我的体质特殊,算得上百毒不侵了。”
安培簌钦眼底闪着光,似乎是在喃喃自语:“我们昨天其实对你下药了,只是你没反应,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体质特殊,不然今天也不会带你来抽血了。”
“白小姐,倭国信奉实力,只要你实力够强,你想要什么资源都可以,我觉得我们倭国无论条件还是待遇上都更适合你,但前提是你要有足够的忠诚,不然由美子地下场就是第二个你,或者说你的尸体对我们更有研究价值。”
白荞不动声色地眯眼。
白荞:“既然你们做了这么多万全之策,应该可以让我和由美子单独谈谈吧!”
安培簌钦听到白荞的请求时,不由一怔,随即笑着指了指脑袋顶上的监控摄像头:“白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这里每一个区域都有至少三个摄像头,一个明面上的,两个隐藏的,你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
白荞摊手:“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只是想和由美子单独说说话,这也不可以?”
“还是说,你们对自己很没信心?”
白荞看的出安培簌钦对731军事基地的安保很有自信。
安培簌钦明知道白荞是激他这一下,但还是答应下来:“怎么会,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安培簌钦说完冲白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他很自觉的出门,临走前甚至不忘贴心地把门反锁上。
白荞呼了一口气,这才走到由美子身边,她和安培簌钦说话的过程中,由美子一直保持动作不变,两眼空洞无神,仿佛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像个植物人一样。
白荞停顿片刻,靠近由美子,轻轻握住她的手。
原本细腻光滑的小手现在变的粗糙冰冷,曾经有力的脉搏,现在若有若无。
白荞低声呼唤:“由美子,由美子,抱歉,我可能要违约了。”
她当初答应由美子,帮助她救助那些悲惨的女忍者们,但是现在,由美子奄奄一息,最主要她的眼里失去了生的动力。
白荞的话宛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绝望的迸发力让她浑身抽搐,抖动了好几下。
白荞死死地按住由美子,轻声细语:“这件事我有责任,我知道你命不久矣,我可以答应你一个遗愿。”
“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白荞的话让原本有点失控的由美子张了张嘴,白荞这才看清楚她的嘴里没了舌头,像是被人用刀整齐的切割过,可以看到光滑平整的切面和血肉。
白荞不可遏制地抖了抖唇,她不知道要经历什么居然被活活切舌。
这里所谓的研究跟酷刑比也不逞多让。
由美子说不出话,只能狠狠地抓着白荞的胳膊,几次颤抖的唇,宛若一个正在走向灭亡的蝴蝶。
由美子:“啊呜,啊呜……”
她呜咽着说不出一句话,只是那眼里充满了哀求,她怔怔地看着白荞,似乎急切想要表达什么。
只是她说不出也表达不出来。
白荞盯着她半晌,随即在她的呜咽声中看到由美子缓缓闭上眼。
隐约间,白荞似乎听到很轻地一声叹息。
白荞动作温柔地给由美子合眼,就在刚刚由美子用尽所有的力气,在她的手心里写下了三个字:帮她们。
白荞知道这就是由美子的遗愿。
她叹了口气,心里说不上的难受。
从人性的角度来说,白荞并不是很喜欢由美子这样的人,明明身着泥沼,却还想着姐妹情深。
愚笨而又可悲,可偏偏,她做不到对这样的人置之不理。
白荞转身拍了拍被反锁上的门。
不一会,门开了,安培簌钦缓缓走来,他随意扫看了躺在床上,没了呼吸的由美子一眼。
像是早就料到这种结局了。
安培簌钦靠在床边,语气淡淡:“由美子死了,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