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产队回来,少安就与爸爸一起去猪饲料地干活。他们把地做了最后一次修平,明天就要开始从队里借牛耕地,然后种玉米草了。
忙活一天到了下午,少安前往石圪节公社,来到路边一条小路,他看到天黑了周边无人,取出了所有草药与千斤粮食藏在路边,然后去了公社。
找到公社值班人员,询问借用公社拖拉机去一趟双水村竟然要五块钱,这价格顶的上双水村老师一个月补贴了。
把拖拉机叫到路边,司机下车与少安一起把东西抬上拖拉机,送到少安家自己的小窑洞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第二天清晨少安先是给队里的牲口都配好了去虫药,拿到生产队交给田万江收了5块钱的药成本钱,看着给大牛灌完了药,这才牵着大牛回家。
与爸爸吃过饭,少安从发酵坑内拿出两斤猪饲料给大牛吃,它今天可得出力了。
猪饲料精料太多,大牛不能多吃,看见大牛吃的十分喜欢,少安也是想尽快在生产队制作牛饲料,专门育肥牛的饲料效果,可是一点不比猪饲料差,少安可是养牛专家。
父子二人来到猪饲料地开始深耕,大牛力气很大,新田哪怕地很硬,它也是耕的很快,不到两个小时一亩二分地全部耕完。
下午少安与爸爸开始给地里撒粪,把粪撒完以后再耕一次,这样就可以开始种玉米草了。
下午来到生产队少安看到自己很多人在等候,大部分人背着小半布袋的草药在等候,时间还没有到六点平娃人还没来大队部。
都过了六点十分,少安这才看到平娃从远处走来,他手中也是拿着一个袋子,很明显他今天也是去挖草药了。
“队长,我来迟了!”平娃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他可是与少安一起拿全工分的人,是生产队领导。
“没事儿,我看大家也都才刚刚回来,这样咱们把收草药时间放在晚上七点到八点,这样大家就不用下午这么赶了。”少安如此说,大家都是表示同意。
田平娃先是拿出自己挖的草药给少安看,里面有柴胡也有黄芩,個头都很大。
“这些柴胡都很好,五年以上的超过一半,总共二斤六两给你26个工分,再领二块六毛钱。
还有这些黄芩十一斤半,给你23个工分还有两毛三分钱,总共是49个工分4块九毛钱。”少安亲自给平娃称量,其他人听到后都不由惊呼起来。
“队长,你看我的。”
“少安碎娃,你看叔这药咋样?”
所有人都抢着让少安称重,每天赚取了49个工分这不合规矩,但是大家私底下都已经商量好,年底总账的时候可以用其他方式提现多出来的工分。
少安看到今天有37个人去挖草药了,最多的赚了6块3毛钱,大多数都是有2块钱以上收入,这些钱对他们来说可不算少了。
平娃怀着忐忑之心给大家发了钱,总共162块3毛4出去,很多人看到这里都是相约明天早早一起进山。
今天都是柴胡和黄芩,还有一些金银花。没有人去割白蒿,少安也是完全不管,山里草药被挖的差不多了,大家自然会去割白蒿。
而今天收的这些草药,明天早晨还要有人挑选清剪,然后晾晒。他询问了队员谁愿意明天在生产队清洗晾晒草药,很快就定下了五名妇女,让田海民媳妇银花来负责。
随后的几天,整个田家圪崂都忙碌起来,白天生产队看不到几个人,抢种猪饲料地很多人都是晚上干活。
一队大半劳动力清早天不亮就出发入山,七点以后才准时回来。少安刚开始几天都在生产队里,他教妇女们如何清洗药材,分辨药材的好坏,然后把多余叶子去除,最后是分区域晾晒。
每个环节少安都是严格把关,做药材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以次充好你只会在这个行业快速被淘汰。
孙玉厚看见队里所有人都在挖草药挣钱,他又是担心又是心急。担心的是儿子这么搞最后草药要是没卖掉,最后可能是挨批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