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闪过各种念头,王守良手上没停,烧了一壶开水,把战场转移到一楼阳台连接草坪花园的地块,坐在木地板上冲茶,“四美,你大哥是怎么遇到这段姻缘的?”
“你嫂子家里情况怎么样?都有什么人?”
乔四美愕然道,“就是……我也不知道啊,问具体的他也不说,好像老大还害羞了,对方家里情况,几口人都是做什么的,乔一成都没问过。”
“不过明天结婚,我那个便宜嫂子的妈、姐夫刘洪昌和弟弟何文达都会来,人在南都住酒店了,不用再跑去宁州接亲。”
“想起来了,二强说过,便宜嫂子何文远只来了姐夫?没听过她姐的消息,不会吧?妹妹大婚都不来啊,什么事那么忙啊……”
“他弟弟还在念初中吧。”
何家新一代,何文惠、何文远两个女儿,何文涛、何文达两個儿子,抛开死的和坐牢的,就剩这些了。
至于何文惠和刘洪昌的女儿刘心心,没出生就过继给刘洪昌大哥刘运昌了。
当时刘洪昌和何文惠觉得家里太苦,日子紧,决定打胎,刘家老大刘运昌不能生,劝他们生下来过继了。
周祖儿哭笑不得,“你们这真是结婚?这时间段了,这些情况都没了解过?”
王守良也笑了,“这很乔一成。”
不是这样的乔一成,也不会闹出原轨迹里,他和叶小朗结婚当天酒宴上,叶父叶母拿出来叶小朗的签字纸条,问乔一成要一套房的局面来。
造孽的人太多了,大家也习以为常了。
他以前没参与过也没关注过老乔和叶小朗的发展,就感觉乔一成立起来了,即便一如原轨迹也能镇得住小家。
现在能更轻松镇住何文远了。
说白了何文远这人,追求的不多也不是特别大,原轨迹何文远后来和刘洪昌这个姐夫闹掰,是她想租门店开一个音像店,当个小店主,时髦个体户,没钱。
给死去多年的大姐的初恋男友、宁州大秘书送礼搞定。
搞定音像店门店租赁,还缺进货资金,就想把自家空房子租出去,以租金换资金。
这在90年代初中期,无数人下海大浪里毫不起眼。
刘洪昌强烈反对送礼走后门的办事方式,闹掰了,何文远就离家出走,跑去羊城鹏城发展了,当了几年90年代的羊漂、鹏漂。
年近30岁遇到承包矿产发家的厚墩子,矿老板,在矿老板厚墩子温柔攻势下要嫁,得到母亲和姐夫刘洪昌的强力反对,因为厚墩子是不举的。
刘洪昌当面羞辱厚墩子是废物,墩子恼羞成怒下带旷工抢何文远,彻底成仇了。
矿老板厚墩子也倒霉,年纪轻轻和第一任媳妇情投意合,遭到老丈人和大舅子等人强力反对,新婚当夜老丈人带队闯洞房,把厚墩子果着丢进冰冷的大河里,捞出来后。
和媳妇在一起一二十年,从没抬起过头。
厚墩子承包矿场前,也是一个人当矿工在矿里住了一二十年,长期分居,他受不了第一任媳妇常年怜悯他的姿态。
厚墩子中年发家一直无后,何文远就建议收养刘洪昌和何文惠的女儿刘心心,刘心心也是何文远血亲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