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到别处治水后,我再也没心思唱歌跳舞了,每天都去村口的大石头上去等啊、望啊,盼着你父的归来,后来就有了你。”
女娇眼角不知不觉淌下了泪水。
夏启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给母亲擦去眼泪说:“母后,儿臣给你唱首歌吧!”
女娇破涕为笑:“好啊,母后很久没有听我儿子唱歌了。”
夏启悠悠地唱道:“夫去妻独居,妻盼夫归兮,望夫石上望夫兮,夫归妻心喜······”他这一唱又把老妈的泪水唱出来了。
“启儿,那些年母亲领着你天天去村口的大石头上盼你父亲归来,唱的就是这首从我心中流淌出来的歌啊!
唉,都是母后不好,让你也跟我回忆起那些伤感的事了,你父亲那些年虽然对不起我们娘俩但他对得起天下的人,所以天下的人拥戴他成为帝君,
现在好了,咱们一家都跟你父帝借大光了,我成了帝后吃香的喝辣的享清福,你也成豫州牧官不算小,几个孙儿个个以后都会有出息。”
太康边搧扇子边说:“帝后奶奶,你也太容易满足了,现在咱们还不到高枕无忧的时候。”
女娇奇怪地问道:“大孙子,现在的生活你还不满足?有你帝爷咱还有啥可忧的?”
“你们都下去吧。”夏启把外人全都赶了出去。
“你们爷俩这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吗?”女娇问。
太康撇了手中的蒲扇跪倒说:“帝后奶奶,大孙我和父亲有要事求帝后奶奶一定要答应,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女娇坐直了身子:“你这孩子,有事就说,跪下耍赖干什么?”
她把太康拉起来:“奶奶答应、答应你们就是了,快起来。”
女娇转问夏启:“启儿,你们爷俩到底有什么事啊?”
夏启在母亲面前不像在父亲面前那样惧禁,他直白地说:
“母后,父帝和天下各大部落首领原先选定的帝位继承人皋陶大人故去,父帝又要召集朝廷高官、九州各大首领再选新的帝位接继承人,我想、想求母后跟父帝求情,让父帝在大会上提议儿臣为帝位~”
太康抢话:“不是提议,是求帝爷在大会上下令,让我父亲做他帝位的继承人!”
“你们怎么不直接找他说?”女娇颇感吃惊。
“帝后奶奶,父亲已去过帝爷那里了,帝爷不但不答应还把父亲训斥一顿。帝后奶奶,只有你才能说服帝爷。”
“你帝爷那个倔强劲他也不能听我的呀?再说,我也从来不过问政事啊?”
夏启搧情,道:“母后,想当年你们新婚第四天父亲就离开外出治水,一走就是十三年,我们母子在部落里受了人们多少白眼、闲话,心中的酸苦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盼星星盼月亮,我们盼了十三年,父亲终于治好洪水回来一家团圆,可是父帝却积劳成疾身体越来越差,比同龄人老了十多岁。
可以说父亲的帝君大位是我们一家人用青春和泪水换来的啊!怎么能白白让给他人?母后,你难道就能舍得?”
太康赶紧跟上敲边鼓:“是啊帝后奶奶,帝爷要是把帝位让给了别人我们就都成了贫民百姓了。你舍得现在的锦衣玉食?还有你每天都离不开的仙乐歌舞?”
“不是还有你父亲当官嘛,我相信我的启儿将来一定能升到五司六卿高位的。”
“母后,你身在后宫不知官场的历害,官场如战场,父帝要是把帝位让给了新帝君,新帝君忌惮儿臣的才能、随时都可以找个理由把儿臣这个豫州牧削职为民,弄不好还可能有性命之忧!”夏启真急了,他开始吓唬老妈。
“有这么严重?”女娇也感事情重大。
“帝后奶奶,你要是能说服帝爷把帝位传给我父亲,你就是帝太后,我父亲以后再把帝位传给我,你就是帝祖太后老祖宗了,我们会把天下能寻到的山珍海味都奉献给你、把天下最美妙的歌舞都献给你。
要是换了外人做了帝君你往哪摆?你吆五喝六、使奴唤婢、歌舞享乐就都没了。帝后奶奶,你是想永远过这种高贵的生活,还是甘心很快就没了帝后的贵冠,变成山乡村妇整日为吃穿操心?”
女娇恍然大悟:“哎呀,儿孙们,你们说的太对了,我们千辛万苦得到的威加四海的帝位、无比高贵的人上人的幸福生活绝不能轻意失去恭手让人!”
“是啊,帝后奶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女娇迟疑道:“不过,启儿,你也知道,你父帝倔强的很,他认定的事很难改变,这件事得给母后点时间,我会慢慢地去做你父帝的工作,让你如愿。”
太康急了:“帝后奶奶,等不急了啊,明天就要开大会选定帝位的继承人。你必须今天晚上就刮起强大的、威力无比的枕头风把帝爷搞定!”
“什么?什么枕、枕头风能有这么大力量,可以一天晚上就把你帝爷那个倔老头搞定?”
“就是、就是帝后奶奶你夜里和帝爷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的时候,对着帝爷的耳孔吹气、说服做工作,总之就是拿出你当年与帝爷搞对象时,勾引他的那种媚劲、臊劲,使帝爷骨酥肉麻听你的话就是了。”
女娇火了:“大孙子,你都娶媳妇有孩子的人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不正景!我与你帝爷当年是一见衷情,两情相悦,何须又媚又臊的?你把奶奶我当成狐狸精啦?启儿,你领大孙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不睡觉也要把你父帝倔老头子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