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嫔此时也甘嘎吧嘴没词了,随着郎仓跪下磕头。
小美人,你的嘴也有吐不出莲花时候啊,还是我神仙参谋帮你吧,莫蝴蝶,我这是又为你们女人做了件好事:“大人,河伯夫妇虽然有巧言推脱罪责嫌疑,但是她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
“神仙参谋,她说的有何道理?”夏启问。
“大人,禹帝亲政时对九州的河防了如指掌,哪条河流洪汛期水量的大小、所需堤坝的高矮都心中有数,下拨的防洪修堤款有所侧重,足够各地的实际需要,天下各地才能河清海静,人民安居乐业。
禹帝退居二线这两年多,执政伯益诸事忙得焦头烂额一塌糊涂,他哪里顾得上下到各州实地考查了解各条大河的实际汛情,他只是按例下拨防洪修堤款无所侧重。
这济水中游地势平坦,河水的流速慢泥沙容易沉积下来抬高河道,使两岸的河堤变矮,一遇较大的洪水就容易决堤了。”
洛嫔很是机灵,她顺杆子就爬;“对对对,这位大人说的太明白透彻了,下官妇嘴笨没说明白,我也是这个意思。
伟大的禹帝退居二线后,朝廷由伯益大人执政这两年各项事务真是搞得一塌糊涂,我们在下边深有同感,禹帝理政时,济水一直风平浪静,两岸人民安居乐业。伯益代理朝政这两年‘鱼妇’数现,洪水频发,上天警示!”
“‘鱼妇’,什么‘鱼妇?’它出现跟洪水有什么关系?”夏启不解。
沈先抢先卖弄从《山海经》得到的知识说:“‘鱼妇’是水中的怪兽,头如妇人,身如鲤鱼,肋生双翅,叫声如婴儿。它一现身跃出水面叫唤就会发生大洪水。”
“这位大人真是见多识广,所言一点不差。”洛嫔附和。
夏启吃惊:“它、它一出现就发生大洪水!‘鱼妇’是水中妖怪非人力所能控制的了,这可如何是好?”
“启禀钦差大人,对付‘鱼妇’并非毫无办法,只是~”
“有什么办法快说!”
“‘鱼妇’跃出水面叫唤便要发生大洪水,只要不让它叫唤就不就会发生大洪水。”
“不让它叫唤?怎样才能不让它叫唤?”
“‘鱼妇’传说是受河神的差遣,河神若认为人们对他不敬,就派它跃出水面警示人们要发洪水。
去年也有‘鱼妇’跃出河水,无情氏为解本族大灾,用一对童男童女投入河中祭了河神,那‘鱼妇’便没叫唤复又回到水中了。”
夏启拧眉思索良久问:“此事你们上报朝廷了吗?”
河伯郎仓见钦差夏启已经被小媳妇白话住了,自己应该不会有杀头的危险,头脑也灵光起来说:
“钦差大人,下官早已把此事上报给朝廷,申请每年在全国征招一对童男童女祭河神,以消除大洪水的隐患。
可是,执政伯益大人斥责下官一派胡言,是草兼人命。今年济水‘鱼妇’又现,下官再不敢言,结果‘鱼妇’狂叫果真暴发了大洪水灾害。”
“既然如此,你再向朝廷打报告,我带回去与执政大人和群臣们共议,你们起来吧。”
河伯郎仓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向朝廷提出每年在全国征招一对童男童女祭河神,是郎仓借“鱼妇”一说借机敛财,朝廷要是真能批准了岂不因祸得福了。
当晚回到临时驿馆休息时夏启问沈先:“神仙参谋,河伯就是个大贪官,你为什么帮他开脱?你是看上他那个漂亮的小媳妇了吧?”
沈先笑了说:“我有一个仙女师妹就够了,我并不是帮他而是在帮你。”
“帮我?他这样的贪官一定是万民痛恨,我不治他的罪,百姓们会骂我与他是天下老鸹一般黑!”
“大人,你只看局部不看全局,郎仓是个大贪官无疑,但是现在你要治他的罪还为时尚早。
现在朝廷是伯益执政当权,郎仓越往坏折腾越好,百姓都会把帐记在他头上,等到有朝一日大人你登上帝位,再杀了郎仓这个大贪官,一定会得到万民称颂!”
“神仙参谋言之有理,你看我让郎仓上报朝廷申请在全国征招童男童女一事是否欠妥?这是会招致天下各部族反对,离民百姓痛恨的事。”
“烫手的山芋丢给伯益好了,批与不批他都里外不是人!”
夏启在河洛洪灾区视察河防、赈济灾民工作结束,郎仓在河伯府设宴为他送行。
众人落座后,太康不见宓儿心中不快,这些日子宓儿像只花蝴蝶一样在他周围飞来飞去跟着他向洪灾饥民放粮,他已经被这个小美人迷住了心窍。
太康多次用语言、行动挑逗暗示宓儿,宓儿都不上当,宓儿年岁不大心眼鬼道,她知道对于男人来说,轻易到手的东西他是不会珍惜的,想得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太康问郎仓:“河伯大人,你怎么没请宓儿来?这些日子她为本官赈灾放粮出了不少力,我还没有正式谢她。”
“州牧大人,宓儿不过是一介草民,怎么有资格上这样的台面。”
太康斥责:“糊涂,天下民为大,没有芸芸众生我们这些人给谁当官去?”
洛嫔骂郎仓:“死老头子你真是糊涂透顶,州牧大人对宓儿这些日子的辛苦念念不忘,足见州牧大人重民重义,你快派人去请宓儿来见大人们!”
“是是是,夫人,我这就派人去请宓儿。”现在洛嫔已由河伯的小老婆晋级为正牌夫人了。
不一会郎仓派去请宓儿的人回来禀报,宓儿说她随州牧大人赈灾放粮多日劳累染上了风寒,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