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浞又联想起在有穷氏部落被龙氏兄弟摔打折腾遭的罪,不行,这些仇我得报!
怎么报?看来光靠伶牙俐齿玩心眼不行,还得有真功夫、真本事才能不受欺负成为人上人,得去找世外高人学艺去!
寒浞下定决心,翻身而起。
九州之大上哪里去寻找世外高人?乞求上天的指示吧!
寒浞四下一撒目,看见一片不知是什么鸟儿落下的羽毛,他拾起这片洁白的羽毛跪在地上,双手把羽毛举过头顶赤诚地祷告乞求:
“老天爷啊,求求你给我明示吧,我向什么方向走能够寻找到世外高人。老天爷,我抛三次羽毛,如果三次羽毛都指向同一方向,那就是你给我的明示。”
寒浞祷告后抛起羽毛,小羽毛实在太轻了,它飘飘摇摇落到地上,他仔细辨了辨方向,羽毛根指向西南。
他捡起羽毛又抛上去,羽毛忽忽悠悠落到地上羽毛根指得还是西南。
寒浞心喜,他第三次把小羽毛抛到空中,没想到这次小羽毛快要落地时忽然平地起了旋风、卷起那片小羽毛而去,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他心中不快,老天爷怎么也心思不定,两次都指示方向给我,最后这次又跟我打上了哑迷?
寒浞向西南行去,翻山过河,风餐露宿吃苦遭罪自不必说,寻找了两三个月也没找到什么世外高人。
他人瘦了一圈,体重掉了二十多斤,这小子下了狠心,咬牙坚持毫不气馁继续寻找。
前面峰峦重重,山更高、林更密、草更深,已经无路可走了,寒浞在山林灌丛间跋涉而行。
山高林茂草深遮天蔽日,周边的岩石奇形怪状,不时传来鸟鸣兽吼,他又怕又急竟迷失了方向,转了一圈又转回了原处。
天快要黑下来,他已经筋疲力尽。完了、完了,自己的小命要扔这里了!寒浞啊寒浞,你就是个流浪的命,还梦想出人头地将来出将拜相?
寒浞躺在山林里等死,忽然传来粗狂的山歌声:
“天外天,山中山,天外天上有仙境,山中山里有圣贤,世人不能入仙境,怎识山中老圣贤······”
寒浞像被打了一针兴奋剂扑愣坐了起来。
一个身背药篓的山民出现了,他一边寻找草药一边唱着山歌而来,寒浞三步拼成两步走了过去跪下就拜:“师父、大仙,弟子可算找到你了!”
荒野里突然冒出个人来把采药人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下晃然说:“小子,我可不是什么大仙,我只是个采药的。”
“不、不,大仙,师父,你刚才唱的歌不是采药人能作得出来的。”
“噢,你是说我唱得山歌?这是山里一个隐居的世外高人教给我的。小子,你跑这深山老林里干什么来了?”
“隐居的世外高人!他在哪?我不远千里就是来找这样的世外高人拜师学艺。”
“你要找这世外高人拜师学艺?他不会收你吧,据我所知他从没收过徒弟。”
“我真心诚意千辛万苦地来找他,他怎能不收我?请你告诉我这位世外高人叫什么名字?怎么走才能找到他?”
“这位世外高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号称三万山中老圣贤!
这位老圣贤就在这座大山深处,他从不见外人,我经常在这一带山里采药,见过他几次,你今天碰巧遇见我也算是有缘人,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他隐居的地方。”
“采药大哥小弟谢谢你了,快告诉小弟怎么走才能找到这个三万山中老圣贤?”
“小子,你真要去找老圣贤拜师学艺?我劝你还是趁早回头不要去了。”
“为什么?”
“去老圣贤那得路经三处非常危险的关口:第一关,一线天;第二关,鬼愁涧;第三关,沉木潭。这三关,处处要人命,一关还比一关难!”
一线天、鬼愁涧、沉木潭三个名称就让寒浞心里打怵、头皮发麻,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打退堂鼓回头了,不然以前的罪都白遭了。”
“采药大哥,小弟是下定决心要拜师学艺,为此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怕!只要能学到真本事就行。三万山中老圣贤都有什么真本事?”
采药人笑了:“老圣贤的本事大去了,撇开他个人有出神入化的武功不说,排兵布阵、出谋划策、治国理政样样精通。”
寒浞大喜:“太好了!你快告诉小弟怎么走才能找到他?要是大哥能带小弟去更好了,小弟以后有了出息定当厚报!”
“你小子别说大话,想让我带你过那三处险关门都没有,你轻轻松松地过了三关,老圣贤也不会收你,你顺我来时走的足迹往山里走,能不能过了三关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要是你真有本事过了三关,再往前走不到半里地就能看见山崖上有一棵伞形松,山崖下的石洞里就是三万山中老圣贤的修行处。”
采药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寒浞只得沿着他来路踩的隐约可辨的足迹往大山深处去。
前面百丈高的石崖挡住去路,寒浞想往一旁绕过去,可是这面石崖绵延伸展好似没个尽头,好不容易寻到一道崖缝,他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这道巨大的石缝真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劈开的,寒浞身在其中身心都震撼了:
两面的石壁黝黑陡立,抬头仰望蓝天一线,流云从一线天匆匆而过,使人产生出强烈的错觉,好像两边高高的崖壁也在移动、在一点点聚胧要把人挤扁!
寒浞走在一线天中,刚开始还能行动自如,他还以为那个采药人是顾弄虚玄吓唬自己,可是往前越走山崖缝越窄,最后自己就是侧着身子也挤不过去。
天上漂来了乌云,山崖深深的缝隙里更暗了,一道闪电轰隆隆响起了雷声,大地震颤,身体两边立陡的山崖也在颤动,寒浞吓得急忙后退、到能转身处掉头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