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兵反应过来蜂拥而上,东不服挥舞大刀砍瓜切菜一般,杀得东夷军兵惨叫声不断。
随东不服攻城的夏兵可没有他那样的本事,面对平架在土山战道与城头之间一踏上去就摇摇欲坠的云梯都裹足不前,有几个胆大的免强冲了过去踏上城头,也被众多的东夷兵阻杀了。
东不服孤立无援毫无惧色,他砍杀着东夷兵向种甄冲去:“种甄,拿命来!”
东夷大首领种甄拜过名师,年轻时也是能争善战,他拔刀相迎:“东不服,你要送死我就成全你!”
东不服与种甄拼杀起来。
仇人就在眼前,几十年蓄积的仇恨大爆发、激发出东不服全部潜能!他眼睛都红了,刀刀力劈种甄势不可挡,种甄已不似年青之时,当上了东夷大首领后武艺已经生疏难敌东不服的凶猛砍杀。
种甄的二儿子费胜见父亲被东不服杀得步步后退危在旦夕,便从东不服背后冲上去偷袭。
东不服全部心思都在杀死种甄身上顾前不顾后,费胜偷袭得手一剑就把他刺穿,东不服回手一刀砍掉了费胜持剑的胳膊。
费胜惨叫一声疼昏了过去,东不服也慢慢地倒了下去。
种甄急忙过来查看儿子伤情,让军医施救包扎。
费胜被抬下去后,种甄提刀走到东不服尸体前咬牙切齿地说:“东不服,这是你自找的,我要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挂在城头,警示东夷人谁背叛我就是如此下场!”
种甄举刀要砍东不服的脑袋,突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东不服的尸体竟霍然而起双手紧紧抱住种甄,他身上穿胸而出的剑尖 刺进了钟甄的胸膛!
伯益闻讯带人赶上城头,见二弟和东不服双双而死,他摇头叹气心中悲凉。
伯益的三弟颜师原本在山里修行,得知夏军来灭东夷,便回来助战。他砍断东不服的胳膊才把他与二哥分开,颜师气得割下东不服的脑袋挂到城头,将尸体剁成几块丢下城去!
土山战道上的人目睹了这一切,眼高于顶的元康也不由地感叹:“东不服真猛士也!”
太康:“可惜我们的军兵没能随他攻上城头。”
沈先怕太康再逼他想办法攻城说:“太子统帅,经此一战种甄父子一死一伤,伯益元气大伤,东夷兵再无斗志,你只要指挥大军连续猛攻,用不了几日一定能攻破尧王城!”
夏军持续猛烈攻城,东夷大首领种甄之死激发了城中东夷军民同仇敌忾的意志,众志层层地坚守,战事异常激烈,正在双方相持不下之际,伯益接到飞鸽传书:
东不服的儿子东不赖带部落兵丁去阳凌城谎称来帮助守城,种甄的大儿子费昌信以为真放他入城,东不赖趁机夺下城门放武观的夏军攻进了阳凌城,费昌战死!
得此噩耗伯益昏死过去,伯因等人七手八脚把他弄醒,伯益仰天长叹:“天要亡我,奈何?”
又有飞鸽传来信息:夺了段家河的仲康大军和破了阳凌城的武观大军都急速向尧王城奔来。
伯益斗志顿失:“大势已去,尧王城难保了!”
伯因:“大哥不要悲观泄气,夏军来的再多,我们坚守百八十天不成问题,他们远道而来,运输粮草不便,必不能长久。”
伯益摇头说:“伯因老弟,你不要安慰我了,这次夏启发三十万大军,兵分三路同时进攻,就是要把我们斩草除根,他们不捉杀我是绝不会罢休的。”
伯因无语,颜师:“大哥,我们誓与城池共存亡!”
“不、不,三弟,哥哥我可以死,你们不能,得给我们家族留下血脉以图后世。伯因老弟,你足智多谋,这件事我就拜托你了。三弟,你和伯因老弟领强夫和费胜、费商夜里化装潜下城去逃到外地隐居起来吧。”
“不,大哥,让他们走吧,我与你共存亡!”
“大伯,我也不走,我已是废人了,死也要死在拚杀夏军的战场!让小弟和强夫哥随伯因叔去吧。”
“也好,伯因老弟,哥哥就拜托了!”
“既然如此我就当仁不让了,我带强夫和费商走以图后事。”
到了深夜,伯益、颜师送伯因和强夫费商走时不放心地问:“伯因老弟,你准备带他们去何处藏身隐居?”
伯因:“大哥,以臣弟之见是送两位公子展转西行,去梁州与雍州交界稍北的地方隐居发展。”
“去那里?那里与当年有扈氏起兵造反的户地很近,夏启对那边的控制一定很严,去那里不是自投罗网吗?”
“有扈氏已被夏启平定多年,现在夏启的注意力全在我们东面,西面自然会放松,我们去那边隐藏应该是夏启想不到的,也是较安全的。”
“嗯,老弟言之有理,一切都拜托了。”
“大哥,臣弟还有一事要事先向你请示。”
“还有何事请说。”
“我想把两位公子送到那边安排好后,去冀州有穷氏那帮助后羿。”
“什么?你要去帮助后羿?有穷氏不顾与咱们同是东夷人的情谊,反帮夏军打下咱的段家河,你怎么能去助他?”
“大哥,放眼天下,现在有势力、日后能灭夏帝的只有后羿一家了,我想帮后羿灭夏帝正是为了给咱们东夷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