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蒙:“王妃娘娘,我是说这事咱们得精心谋划,等武大人他们把雨儿的事查出个结果再做决定。”
“等,等你个逑!再等连本妃的命也等没了,我真是瞎了眼睛,怎么看上了你这样的孬种!给我滚!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逢蒙哪里舍得离开宓妃,扑通给她跪下说:“王妃娘娘息怒,蒙蒙一切听您的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宓妃这才舍出笑脸让他起来:“算我还没有看错你,今天夜里你就去把龙家兄弟挨个杀了!”
“王妃娘娘,这事关系到咱们的生死,一定要好好谋划,不能心急,龙家兄弟四人,我一个人无法同时都把他们杀掉,得一个一个地去杀。”
“龙丙、龙丁是两只菜鸟,你先杀他俩还不容易吗?,接着再把不会武艺的龙围杀了,最后只剩一个垄聪没了帮手就好对付了。”
“不行,先杀龙丙、龙丁会打草惊蛇激怒龙围、龙聪。龙围老谋深算必然会怀疑到咱们,龙聪手握兵权他要是发疯灭掉咱们是分分秒妙的事。既使大王会处罚他咱们不也先完蛋了?”
“那就先干掉龙聪!他一死,朝廷的兵权就会落到寒浞手里,他是不会帮龙氏的。”
“王妃娘娘圣明,先杀龙聪,龙围一定会怀疑寒浞,不会怀疑是我干的。只是龙聪武艺出众,我实在没有把握能一举成功。”
宓妃立瞪起眼睛:“叫真的时候你又拉稀啦?明枪好躲,暗箭难防,下毒、迷药、暗中刺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他干掉就行!”
逢蒙被逼无奈:“蒙蒙绝不辜负王妃娘娘的厚爱,就是拼着一死也要把他杀了。”
宓妃用手捂住他的嘴拿情说:“不许说不吉利的话,蒙蒙,你一定要安全地回到我的身边,本宫还要跟你再生儿子!”
夜空碎云飘移,弯月在浮云中忙碌着,地上的房屋树影随着月辉的明暗忽隐忽现。
逢蒙一身夜行衣,黑布罩头只露出两只闪着贼光的眼睛。
他潜行到龙聪的司马府墙外,纵身扒上墙头,四个寻夜的兵丁过去,弯月又一次钻进云层,他趁院中陷入黑暗跳了进去。
逢蒙寻到龙聪的住处,隐约见屋门口有两人站岗。他便转向屋后。
屋后不见有兵丁值守,他心中窃喜正要去窗边,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一块石头落到窗下,立刻从屋角的黑影里现出两个兵丁到窗下查看。
逢蒙心头砰呯直跳,是谁在投石问路?难道还有人夜探司马府?
此时已不宜轻举妄动,可是无功而返宓妃必然不依,逢蒙把心一横要铤而走险。
过了一会,封蒙也捡起一块石头抛向一旁的院墙下,果然把那两个暗哨引了过去,他正要飞身蹿到窗边、然后破窗而入出其不意刺杀龙聪、肩头却被人按住。
逢蒙向后面挥出匕首,身后之人闪身躲过低声说:“不要误会,我是来救你的。”
逢蒙愕然,他回身打量这人,一身黑衣与己相同:“你是什么人?”
“是你的朋友。快走,一会就走不脱了!”
黑衣人拉着逢蒙就走,逢蒙身不由己被他带离了司马府。
两人来到一片树林里,黑衣人摘下面罩,疏密相间的树枝缝隙透射下来月光,逢蒙惊讶地认出:“你、你是寒将军!”
寒浞甭着脸严厉地说:“逢蒙,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就凭你一个人能杀了武艺高强的龙司马?”
“关你什么事?为什么要拦我?”
“我是不想让你白白送死,也不想让你害我。”
“我要杀他死活是自己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副司马,龙聪死了我得利最大,你要把他杀了,龙围和武罗一定认为是我干的,你不是害我是什么?”
“这~寒将军,我也是没办法才铤而走险。”
寒浞拍拍他的肩头说:“我知道,是宓王妃痛失爱子逼你做这事的吧?”
“谢寒将军理解,敢问寒将军,你是要把我送给龙司马领赏吗?”逢蒙心里忐忑。
“我是那样的人吗?要是那样我就不会冒险阻拦你了。走、到我府里喝酒咱哥俩好好唠扯。”
逢蒙不得以跟寒浞去了他的府里。
酒菜摆上桌,寒浞亲自给逢蒙倒上酒说:“逢侍卫长,你比我年岁大些,我就管你叫蒙兄吧,来,老弟敬你一杯。”
逢蒙受宠若惊:“寒将军,不敢当,你是大王的义子,又是副司马,我一个小小的侍卫长怎敢与你称兄道弟?”
“哎、蒙兄,这你就外道了,我当副司马也好,你做侍卫长也罢,都是给我父王当差,你是我父王的爱徒,师父如父,咱们就应该论哥们嘛。”
“那、那我就高攀了,叫寒将军兄弟了。”
“这就对了嘛,来,喝酒。”
“好、好,咱哥俩同饮。”
寒浞一边给逢蒙灌酒,一边用话套他:“蒙兄,不是老弟说你,今天你太鲁莽了,龙氏兄弟在朝中一手遮天,他们的府邸警戒严密,特别是龙司马武艺高强,是你轻易就能杀得了的吗?”
“兄弟说的是,我、我也是没办法。”
“是宓王妃逼你干的吧?”逢蒙闷头喝酒默认,寒浞那么精明一定猜得到。
“蒙兄,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宓王妃丧子疯狂可以豁出去,咱们可不能为了她丢了命。”寒浞诱导。
“兄弟,我哪敢不听娘娘的,她会要我的命。”逢蒙猛往肚里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