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眼中并没有成亲的喜悦,眼中反而有一种疯魔,那种即将达到目的的兴奋。
“准备好了吗?我们祭台上见!”
时音神色严肃,看到大家都胸有成竹,她才满意的收回了视线。
祭台是皇家最神圣的地方,一般祈福,成婚,登基都在此处举行。
祭台并不在皇宫,而是在皇宫以西,所以百姓也可一睹这些盛大的典礼。
大街上,处处张灯结彩,随处可见的鞭炮碎屑,大红花纸满天洒落。
时浅浅端坐于轿中,团扇掩面。
岑远骑着马,时不时回头与时浅浅暗送秋波。
婚队有条不紊地朝着祭坛前进,时浅浅不时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手中锦帕紧紧攥着。
难道是他们想错了?时音不会来捣乱?
答案是……不可能的!
一到祭台,岑远便迫不及待地催促时浅浅下来,二人立于祭台上,上方的主位坐着皇帝,下方坐着时浅浅的父母,他们本想舔个脸把时离请来,但这几日时离早已不见踪影。
岑远侧目一瞥,站在一旁的司仪立马懂了它的意思,清了清嗓子道
“佳偶天成,太子殿下一朝娶妻,良缘永结,夫妻同心”
“砰!”
那司仪听着突如其来的巨响,疑惑地抬头,那神色瞬间变的难看。
“这是什么啊?”
“你瞎啊,这不是太子和太子妃吗?”
岑远看着莫名对着他指指点点的百姓,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与时浅浅对望一眼,一齐转头看去。
顿时,两人脸色大变,时浅浅瞳孔紧紧一缩,随后忍不住瘫软在地。
时家二房也呆呆地看着那投影。
那投影,正是之前时音夜探将军府录下的。本想以此来解除她跟岑远的婚约,没想到用到这里了。
“谁放的,关了!”
岑远头上青筋暴起,手中凝起灵力狠狠挥出,那灵力飞到画面上,却被一个巨大的灵力罩挡在外面,他的灵力只在灵力罩表面掀起了一点点涟漪。
可见这灵力罩的强大!
时音冷笑,悠哉悠哉地站在人群中欣赏着他们的慌乱,跳脚。
这时,有眼尖的人看到,“你们看那日期!”
“什么啊?”众人循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那人双手环胸,继续道。
“我记得这时候……太子殿下和二小姐还有婚约吧!”
岑远和时浅浅听到这,瞬间感觉大事不妙!天灵国崇尚一夫一妻制,所有在外面养女人的男人都被百姓所不齿,更别说贵为太子!
“你们别胡说,我跟殿下……是真心相爱的!”时浅浅揭下盖头,那我见犹怜的模样让许多男人顿觉气血翻涌。
“呸!”一个烂鸡蛋猝不及防地盖在时浅浅头上,那腥臭的鸡蛋液顺着她的头缓缓流下。
一个妇人指着时浅浅,脸色狰狞,骂起人来唾沫横飞。
“这京城谁人不知二小姐仰慕太子已久,我们虽然看不上二小姐没有修为,但人家早与太子有婚约,你这做人姐妹的,居然还勾引人!”
“啊啊啊!”
时浅浅想把头上的鸡蛋液丢出去,但又无从下手,崩溃的大叫。
她紧紧捂着头,但那谩骂声,讨伐声还是一字不落传入她耳中。
投影播放到最后,岑远的话清晰地落在众人耳中。
‘谁让她一个废物,还占着婚约,妨碍着我们在一起……’
“天呐!原来太子和这贱妇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亏我还觉得她人美心善,谁知道是这样的人!”
时浅浅眼底溃散,无力的滑落在地,她颤抖地抱住自己,口中喃喃。
“别说了,别说了!”
“浅浅!”这时的二房夫妇才反应过来,连忙冲过来抱住时浅浅。“没事,没事,爹娘在!”
“爹!娘!呜呜呜,”她把头埋入二房的怀中,“我毁了!我彻底毁了!”
岑远被气的眼睛充血,手中长剑紧紧握于手中,黑色灵力暴涨!
他阴恻恻地笑着,“只要你们都死了,那就没人知道了!”
“啊!”
站的近的百姓来不及躲闪,便被岑远的剑拦腰斩断!
百姓忍不住后退,却发现那大门,不知何时早已关上。
他们眼中满是崩溃,看向主位的皇帝,“救命啊!陛下?”
“为什么陛下没有反应?”
“呵呵呵,”岑远手中满是鲜血,嘴角带着邪笑,“这老东西,早就在我的控制下了!”
靠近门的百姓疯狂拍打着大门,身后的岑远无情地手起刀落!
他的身旁早已血流成河,躺满了百姓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