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祖霖也不是跟战北煊两口子商量的。
他就是通知的。
那口气,不容置疑、不容拒绝。
通知下达后,他给夏凉茉又把了一次脉,沉吟良久,写下一个方子后,又给战北煊把了一下脉,又给他也写了个方子。
当天晚饭后,邱佑珩直接带着三张药方去市里抓了药回来。
一张是给邱少珩调理身子的。
余下两张是给战北煊两口子优生优育的。
怕熬错了,家人们特意分三个不同颜色形状的小砂锅来熬药。
熬好后,确认仔细了,这才端给三人喝。
这会儿郑祖霖在一楼堂屋里坐着,跟凉俊生他们一起看电视、唠嗑。
药熬好了,把三人喊来,当着大家的面喝了才算完事。
夏凉茉还好,她已经习惯了中药的苦楚了,等药汤温凉了些,她端起后一饮而尽!
落碗的时候,脸上也尽显豪迈之色。
相比之下,邱少珩跟战北煊就有些作难了。
但战北煊一想到,这是为了优生优育,而且茉茉都喝了,他总不能比茉茉还不如吧?
于是他也一鼓作气,仰头就喝了!
喝完后,那种苦的五脏六腑都在打颤的感觉,深入骨髓,让他差点就原地吐了出来。
他强忍着:“我们喝完了,先上去了!”
于是,他拉着茉茉的手,两人上楼去了。
长辈们望着他俩的空碗,还有他俩相偕离去的背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倒是这邱少珩,端着碗,面露难色,好几次把脑袋都凑下去了,可闻到药味儿又喝不下去了。
那模样,磨磨蹭蹭的,看得郑祖霖真想踹他两脚!
薛漫樱看出郑祖霖脸色不太对,怕他生气,忙催促自家儿子:“老二啊,你快喝啊,你看茉茉跟北煊都喝了,你就两眼一闭,一口气喝了,再跟思奇要根棒棒糖去就是了!”
邱少珩哭丧着一张脸,试着喝了一小口。
那震荡灵魂的苦,一下子就把他击打的溃不成军。
他都快哭了:“妈,我宁愿再在衣柜里被绑一天,也喝不下这个,真的太苦了!太苦了!”
郑祖霖无语:“我白天说你肝气郁结,是客气话!
你还有脂肪肝你知道吗?
再加上你痰湿体质,肝里容易纤维化,紧跟着就是钙化,就变硬,然后就生瘤子了!
万事万物都是按照客观规律发展而来的,没有人可以在脂肪肝这个阶段一直维持脂肪肝而不恶化。
就算你体重不再上升,你体内的肝病毒数量也会日日夜夜、争分夺秒地复制着,病毒数量道一定程度,你就没了!
这不是危言耸听!
喝不喝,你自己看着办!”
郑祖霖觉得,自己真是积了大德了,才会出手拉他一把。
这些中药可以帮他抑制病毒复制,并且将病毒通过新陈代谢排除掉一部分,还能帮他疏肝,是他目前迫切需要的。
郑祖霖起身,有些生气地往楼上走:“我想救人,药熬好了递嘴边,他不喝,作死就不要怪我了!”
薛漫樱一听,怒吼一声:“快给我喝进去!喝掉!!!”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多脑子迟钝的玩意儿!
还是家里的女娃娃们省心省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