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城出来,陈少陵和熊大又去吃了顿夜宵,这才顶着夜色,各回各家。
陈少陵对战厉鬼,太过疲累,只画了两张符脸都没洗就冲进卧室,整晚睡的都很香。熊大则正相反,精力充沛,打打游戏练练功,差点到楼下再跑两圈,折腾到天亮才迷糊一会。
接下来整个周末,熊大和陈少陵都窝在各自家中,哪儿也没去。
熊大完全用来修养身体,除了处理一身的伤口,再就是消化被半身鬼灌输的磅礴精气。陈少陵叮嘱他要每日三次打坐吐纳,消化吸收,不然精气冲撞了身体,反而有害。
而陈少陵,买了不少瓶瓶罐罐,大多数是玻璃材质的,还有个别的青铜器皿。他在反复尝试着炼制丹药。
以他二舟境初品的境界,应该可以炼制一些简单的与五官和四体相关的丹药,比如锻体丹。
当然目前他只是依照书上所写,用一些杂七杂八的草药,来尝试控制温度,提炼药性,控制气息,灌注灵力。虽然始终也不得要领,但是手法也慢慢熟练起来。
毕竟这炼丹可比化学实验要难很多。
悠闲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周末过去,又到了令广大学员感觉苦逼的周一。
这天,一大早就细雨绵绵,深秋看样子并不愿意就此离开,强撑着,展示一层秋雨更加一层冬凉的效果。
其实,易城属南,冬天很多树并不落叶。只是这里雨水不少,潮湿阴冷,再加上大家习惯性穿的少,就感觉很不舒适。
不到八点,雨停住了,天空中依然阴云密布。
林翰学府的学员们被广播催促着来到操场,外面还是非常潮,大家都缩着脖子,龇牙咧嘴的埋怨:“这么冷的天,升什么旗啊!”
“是啊,这雨偏偏不肯多下一会儿。”
陈少陵站在队伍后面,身体挺立如旗杆,悠闲自得。
熊大站在队伍前,很兴奋,因为今天他可是升旗手。
学府领导的催促下,很快,大家嘟囔着排好队。
首先升国旗,大家哆哆嗦嗦唱完歌,神情还挺激昂。
接下来升校旗。
音乐声,歌声很快结束,但旗子却没升到顶。众人十分疑惑,纷纷把目光投向熊大。
熊大可没偷懒,他正在那里蹲着身子,两膀用力,使出吃奶的劲拉绳子,可偏偏绳子就好像被卡住一般,纹丝不动。
“快使劲啊!”学员们忍着冻,有些不耐烦。
陈少陵察觉有异,眯起眼睛,朝旗杆最顶处望去。
果然,有一个鬼童,扎个冲天小辫,趴在旗杆上,颤颤巍巍,一只手拉住绳子,咧嘴嬉笑着。
似乎察觉到有人盯着他看,那鬼童收敛笑容,茫然四顾,正好和陈少陵的眼神对上。
鬼童有些慌张,倒着从旗杆上摔下来,还未着地,就头朝下,飘起来,顺风而去。
陈少陵朝左右看看,无人注意,立刻悄悄的退出队伍,跟着那鬼童朝综合楼跑去。
熊大这边,正在咬牙切齿的用力,绳子都要勒进手掌中。突然间,好像失去着力点,旗子刷的一声冲到旗杆顶上,而熊大身子一歪,直接摔个狗吃屎,嘴巴差点都被擦破皮。
底下众学员哄堂大笑。
升旗结束,学员们谈论着走回各自讲堂。
“演的不错啊,老熊!”有学员对着熊大伸出大拇指,啧啧称赞:“我看过类似的哑剧,但远不如你这个真实!”
熊大抛个媚眼,佯装得意,含糊着回了几句,抬头看到陈少陵迎面过来,连忙凑上前悄声问道:“陵哥,刚才?”
陈少陵压低声音,点点头:“是个鬼童!”
熊大吃了一惊,立刻朝身边观瞧:“鬼童?听起来挺吓人,它会伤人么?”
“嗯。一念境初品,已经有了灵智,我看怨念增幅不小,恐怕以后会变厉鬼!”
接着,陈少陵耸耸肩:“可惜那家伙速度太快,没追上。不过,我用了追索符,等会我们再去找。”
……
捱到中午,陈少陵和熊大先去学府餐厅吃了午饭。回到综合楼,顺着追索符的气息,两人迂回婉转,竟然追踪到二楼的男厕所门外。
“鬼童也需要上厕所么?”胖子摸着下巴不解的问道。
陈少陵边推门,边摇头:“魂体所谓的吃喝,就是一些特殊气息,没听说过上厕所的。”
推开门,陈少陵刚露出头来,那鬼童见到,惶恐不安,话也不说,直接蹦起两米高,转身就跑。
“快,又跑了!”
熊大和陈少陵连忙爬楼紧追,寻着气息,来到三楼的女厕所。
“这怎么办?”熊大有些无奈。
敲门?
熊大壮壮胆子,开始拍门:“里面有人吗?不说话,我要进来啦。”
没人回答,陈少陵侧耳听到,那鬼童叽叽的嬉笑声,有些火大,直接冲进去。右手夹出一张符,念动咒语,将那符啪的贴在女厕的墙上。
鬼童吃了一惊,尖叫着,再次夺路而逃,这次速度快到了极致。
两人追着那鬼童,从二楼到三楼再到四楼,一直在厕所跑来跑去。
熊大敲了好几次门,陈少陵也追进女厕好几次,其中一次,里面有人回话晚了,陈少陵愣头愣脑的闯了进去,被当做流氓给骂了出来。
熊大双手撑膝,跑的气喘吁吁:“陵哥,这样不是办法啊。”
陈少陵盘算一阵,掏出张符递给他,顺便在他眼睛上涂上灵水:“熊大,你在二楼守株待兔!”
陈少陵明白,那鬼童害怕的是他,于是嘱咐熊大拿着镇魂符,佯装普通人上厕所。
等到陈少陵把鬼童赶进来,然后念动咒语,将符贴在窗户上,这样陈少陵从门口就能把那鬼童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