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辞深不给他好脸色,不过周煜照还是看向了江辞深,客气道:“那大牛就麻烦你了。”
江辞深还是没有正眼看他,一副清冷孤傲的样子,冷哼道:“一点都不麻烦,大牛比某些大人懂事多了。”
周煜照:“......”他怀疑江辞深在内涵自己,而且他有充分的证据!
算了,他一个大老爷们,不跟残疾人计较!
对待病人嘛,总是要宽容一点的。
周煜照紧绷着脸色,这才让张大夫将自己送回了家中。
见周煜照居然是被张大夫用轮椅送回来的,正在院子里头晒豆子的大牛娘吓得将手里头的簸箕哐当一下就直接砸在了地上里头的豆子散落了一地。
大牛娘控制住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的情绪,一颗心都差点跳不起来了,当即哽咽道:“老天爷啊,咱们周家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二叔,这好端端的,怎么,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这叫我和大牛以后可怎么活啊?”
周煜照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她平日里头虽然也种田种地的,但是最多也就勉强填饱肚子而已,主要还是要靠着周煜照帮补才能将日子过下来的!
如今好端端的,周煜照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们娘俩个,不是他们三个人,这要怎么活啊——
大牛娘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的眩晕,几乎就要当成跌在地上了。
张大夫见的大牛娘居然这么激动,急忙解释道:“周大嫂,没事的,你别慌,就是脚上擦破了皮,流了不少血,已经处理过了,没有伤到筋骨,歇息个三五天的,就能够好了。”
大牛娘听张大夫这么说在,这才稍微缓过神来,暗暗松了一口气,重新将跳出嗓子眼的一颗心落在了原处。
幸好,幸好。
只是要歇息三五天,不是残废了——
张大夫将周煜照推进屋子里头,叮嘱道:“周兄弟,这个伤口记得不要碰水,明日我再来帮你换一次药,换三次药应该就差不多了。”
周煜照跳着脚从轮椅上下来,坐到了自家的凳子上,道谢道:“好的,那就麻烦你了,张大府。”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左邻右舍的,客气什么,平时我也不也让你帮忙带药回来?要是没什么的话,那我就先走了。”虽然云水村不算偏僻,不过有些西药,总是很难买到的,但是周煜照这个跑车的人人脉广,去的地方也多,总有不少路子可以弄到一些紧缺的西药,张大夫平日里头也没少叫周煜照帮忙的。
送走张大夫后,见着张大夫推着轮椅的背影,大牛娘这才低声嘀咕道:“二叔,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张大夫那儿什么时候弄回了这个轮椅,刚才见他推着你回来,可把我一顿吓的。”
“这是江辞深的轮椅,借他的用一下,还不是大牛,人家叶大夫好心好意替他治疗,他倒好,直接跑到山上去,险些掉进一个深沟里头了,叶大夫为了救他,差点滚下去,最后弄得我受伤了。”周煜照长话短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