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先进屋,老秦,将东西都拿进来。”江父看向了跟着他们下车的司机,当即招呼道。
司机当即就打开了后备箱,然后将里头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交给了叶杏,这才恭敬地看向了江父,道:“江厂长,那我先走了,初二早上再来接你。”
江父点了点头,已经跟着叶杏进了屋。
江父和潭婉看到这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院子时,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距离他们上次回老家已经半年多了,上次回来的时候就是江辞深跟叶杏结婚的时候,不过因为江辞深的身体原因,其实连酒席都没有摆,就是将叶杏接过来之后,他们就走了。
不过当时老家的院子已经长满了荒草,就连屋子里头的家具和地板也是厚厚的一层灰尘,没有一点烟火气。
但是这次他们回来后,除了院子弄得干干净净的,进了屋子,家里头更是窗明几净的,地板甚至都看不到一点灰,厨房里头还烧着火,时不时传来烟火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生出了一种温暖的感觉来。
就连江辞深也比先前精神许多,身上穿着崭新而剪裁得体的新衣服,头发剪短了,胡茬也刮得干干净净的,一张脸清隽雅致,正坐在轮椅上看书,远远看去,隐隐有一种疏朗清俊的气质。
江父站在门口的时候,都忍不住神色僵滞了一瞬,完全不敢将眼前散发着平和温柔气息的人,跟先前那个大受打击自暴自弃的江辞深联想在一起。
“辞深,爸和妈回来了,叫人啊。”叶杏将司机刚才给自己的东西都拎进屋,率先开口叫了江辞深一声。
其实叶杏平日比较少叫他的名字,就算叫他,一般也是连名带姓的叫。
这样语气温柔地叫他辞深,甚至还带了一丝亲昵的感觉,让江辞深的眼底都忍不住浮起了一抹愉悦的笑意来。
然而,抬起眼看到来人之后,江辞深的脸上瞬间就沉了下来,俊美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阴翳来。
“稀客,实在是稀客。”江辞深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冷笑,甚至有些嘲讽地说道。
江父忍不住脸色一冷。
潭婉当即上前挽住了江父的手臂,打着圆场道:“辞深这是怪爸妈这么久没有回来看你呢,最近厂子里头都特别忙,真的,你爸爸今天早上还是开了一个会才放假的,一放假马上就赶回来了。”
然而,江辞深却是连个正眼都没有给潭婉,反而冷笑道:“我妈都死了十几年了,今天大过年的,也不知道她回不回来看我,叶杏,你买了香烛纸钱吗?等会我妈要真回来,可不能怠慢了。”
叶杏:“.......”
这气氛怎么有点剑拔弩张的感觉?尴尬得她都忍不住扣出个三室一厅来了。
虽然不了解江家的渊源,不过她现在的身份可是江辞深的妻子,自然是要站在江辞深这边的。
她站到了江辞深的身后,道:“买了的,我准备去杀鸡了,等会跟这儿张婶子他们学学怎么拜祭祖先的,”
大部分的农村都有过年过节拜祭祖先的习惯,叶杏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入乡随俗的。
“你怎么说话?就算不叫妈,也叫声阿姨,二十多岁的人了,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江当即就拧紧了眉心,冷冷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