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个贱种和那个村妇来了这个家后,她就觉得那是诸事不顺,连连吃亏。
她早就想要好好发一次火了,现在江父替她将这个火给发出来了,骂得那个贱种是狗血淋头的,潭婉别提心里头有多舒服了。
不过潭婉向来心机深沉,所以哪怕心里头高兴,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缓了缓脸上的神色,装模作样地做起了和事佬来。
“好了,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别跟后生小辈一般见识行不行?这怎么能动不动就说滚呢?这话说出来多伤感情啊,他是你亲儿子,你是他亲爸,他能够滚去哪里去?虽然说做错事是要惩罚,不过你也不能这么冲动,有话好好说开就是了,别闹得人尽皆知的,这不丢人吗?”
“他心里头有我这个当爸的吗?我这不是生了个儿子,我这是生了个仇人!”江父仍然在气头上,怒意未减,指着江辞深骂道,“你还是个当兵的呢!你都学了什么!这是你的亲妹妹,你都能下这样的死手,还指望你能够对别人好吗?你是个人,不是头狼!”
看到江父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江辞深只觉得有些讽刺。
叶杏咳咳了两声,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爸,就是犯了死罪的人也有三堂会审呢,你总不能就听了江恬的一面之词,就给辞深判下了罪名吧?他这样做,自然有她这样做的缘由的,你总不能连个申辩的机会都不给他。”
听了叶杏的话,江父上头的怒火这才缓缓消停了一些,冷哼了一声道:“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将她绑起来晾在外头,这天冷地冻的,这是随时会死人的!”
“爸说得对!这天冷地冻的,将人绑在外头,是会死人的,江恬一个手脚健全的人,还穿着衣服呢,绑在外头都受不了,但是她,却想要将她大哥,将身体不健康的江辞深脱光衣服,扔在外面,让他冻死!你说这种蛇蝎心肠,残害手足的人,应该怎么惩罚才好呢?像爸刚才所说的那样,让她滚出去?”叶杏冷冷地勾唇一笑,目光略带清冷地落在了江恬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
果不其然,叶杏这话一出,江恬的脸上顿时就浮起了一抹惊慌的神色来。
潭婉始料未及,也有些惊愕地看向了江恬。
“江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父还没有平息下去的怒火,顿时就涨到了心口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江恬。
江恬死死咬住了唇瓣,双眸不断地眨动着,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想要吓吓他的——”
“噢,是吗?想要吓吓我啊,那你准备得这么周全呢?先是往我和叶杏的汤碗里头下了药,然后拿了麻绳,偷偷来我的房间,就见我们睡在床上,二话不说就开始脱我们的衣服,这只是吓吓我们而已?”
“如果今天中午不是我刚好看到你下药,将我们两个的汤碗调给了你们,现在被绑在外头冻死的,就是我了。”江辞深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