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潭婉刚刚站起来,叶杏就推着江辞深进来了。
没错,是叶杏推着江辞深进来的。
怎么会这样?
难道她哥安排的人没有得手吗?
为什么叶杏还是完好无损的?
潭婉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滞,甚至连呼吸都停顿了一瞬。
“回来了?这班上得怎么样?”江父并没有发现潭婉的异样,反而是作出了慈父的姿态,看向了叶杏。
叶杏微微一笑,如同往常一般看向了江父,神色平静,一字一顿地说道:“挺好的,就是比在村里头忙一些,我还能适应,不过下班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意外,碰到两个抢劫的。”
说到这里,叶杏的目光不紧不慢地看看向了潭婉。
潭婉的心里头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但是面上却毫无破绽,甚至挂上了一抹伪善的笑意,着急地问道:“啊!不是吧?居然还能遇到抢劫的?那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这演技,不给她颁个奖真的是可惜了。
“你有没有事?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江父听闻也当即放下了筷子,看向了叶杏。
“我当时跟顾院长的儿子顾医生一起,幸好他替我挡了一下,所以我没有受伤,受伤的是他。”叶杏沉声说道。
“还伤了顾院长的儿子,这些歹徒真的是无法无天了!人家救了你,你要表示一下感谢,买点东西去看看人家,这些人情世故你要懂得。”江父叮嘱道。
叶杏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的,不过那些歹徒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了,公安同志说他们要判死刑。”
叶杏故意拔高最后两个字的音调。
这话一出,潭婉手里头突然一松,本来攥在手里的茶杯突然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碎了个四分五裂。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江父吓了一跳,当即横了一眼潭婉,道:“你做什么?好端端的又把茶杯给打烂了!”
江辞深微微勾唇,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意来,道 :“也许是觉得心虚呢。”
潭婉当即镇定了下来,又恢复了平日的笑意,道:“辞深真会说笑,我一个妇道人间只是听叶杏突然说到死刑的时候有些紧张而已,这毕竟是杀人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神神叨叨的,不是说要盛宵夜给他们?”江父睨了潭婉一眼。
潭婉现在心乱如麻,但是江父也在家,她又不能直接打电话联系她大哥,急得简直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她大哥当初跟她说抢劫未遂是算不得什么大罪的,最多也就是关一段时间,但是怎么会是死刑?
如果那两个人真的被判了死刑,为了活命,他们会不会将她大哥供出来?
应该不敢的吧?但愿他们不敢!
“不用了,我不习惯吃宵夜的,很晚了,我准备洗漱一下休息了。”叶杏婉拒了江父的好意,这才推着江辞深进了房间。
叶杏有洁癖,每天都要洗漱。
等她洗漱出来,江辞深已经躺在床上了,不过并没有睡下,而是倚靠在床头上看书。
有些朦胧而昏黄的灯光给他俊美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甚至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叶杏没洗头发,上了床,将他手中的书本拿开了,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道:“很晚了,别看了,伤眼睛,休息了。”
说着,她拉了灯,睡到了江辞深的身侧。
叶杏合上了眼,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