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下属的话,沈思远一张惨白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狰狞恐怖起来。
叶杏!这个贱人!
想要治好沈泽年那个疯子!简直就是做梦!
既然他想要治好沈泽年,那就让沈泽年杀了她,既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又可以让沈泽年去蹲大牢!唯一的孙子出了事,那个有心脏病的老东西能承受的住吗?
除掉了这三个,还剩下一个孤苦无依的沈清蓉,一个微不足道的江辞深,哪里能是他的对手?
沈思远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冰冷之色,咬牙道:“分复习下去,只要看到叶杏去治疗沈泽年,那就动手!”
下属领命之后,沈思远这才伸手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发痛的膝盖,眼底一片肃杀之意。
次日一早,叶杏一觉睡到了九点多。
她睁开眼后照例看了看时间,发现居然到九点了,而且江辞深也都躺在床上。
不过他早就醒了,只是没有起床,坐在她的身侧,一手像是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发,一只手拿着一本书。
叶杏疑惑地看向了江辞深,道:“奇怪,今天怎么没有来人叫吃早饭?”
这不是沈家的规矩吗?
江辞深见她醒了,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道:“我昨天让他们不要再来叫了,吵着我们睡觉。”
叶杏笑着道;“你刚刚回来,还坏人家的规矩啊。”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有人来吵你睡觉,我马上就要搬出去。”
他真是一天都不想留在这里了,破事儿那么多。
叶杏捏了捏他的脸,笑着道:“快了,快了,我找到沈泽年的病症所在了,很快就能治好他了。”
江辞深听她这么说,向来沉静自如的人也不由得来了几分兴致,问道:“他的病症是怎么回事?”
叶杏解释道:“因为他小时候被抄家,那个时候沈家还养了戏班子,他正好跟那个孩子换了衣服,那个孩子被抄家的人捉走了,用来威胁沈家人交出所有财产,那个孩子受了折磨,收了惊吓,最后因为高热去世了,所以沈泽年心里头过不去这个坎,一直觉得很愧疚,他的精神无法忍受这种愧疚,所以分裂出了一个人格,那个人格就是那个小孩子的替身,沈泽年想用这种方法让那个孩子活下来。”
江辞深听懂了,这才抬起眼,道:“那你怎么能治好他?”
叶杏坦然道:“治不好的,我准备给他催眠,让他将年少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只有这样,他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沈泽年。”
能够治好最好,他实在再也不想看到那个疯子了。江辞深心道。
两人洗漱之后,这才来到了餐厅。
沈泽年和沈清蓉还有老爷子已经吃过早饭了,这个时候正在花园散步。
沈泽年自然对昨天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叶杏和江辞深吃过早饭之后,直接拎着医药箱看向了沈泽年,道:“我现在给你治疗,你跟我来。”
沈泽年听说叶杏要给他治疗,心情顿时就沉重了几分,眉心紧锁,但是还是跟上了叶杏的脚步。
进入沈泽年的卧房后,叶杏点燃了安神香,让他躺在躺椅上,开始给他针灸。
就在叶杏要下针的时候,沈泽年忽然开口:“表嫂,你不问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