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他只有一个想法:
不愧是他哥!
真了解他!
所谓让他请假休息三天,估计是给他们做完支线任务,有人能腾出手的时间……,
想了想,他在卫星手机上打字回复:
“好的,老哥辛苦,我回去就跟”
刚想打老爸,张北突然有点尬,
他在张家自然也是有父母的,只不过在他四五岁时就去世了,而大哥似乎是领了个潜伏伪装任务,只知道有这人,从没见过回来,
四五岁之后全是张胜连这个二哥抽空养,半孤儿式拉扯到十多岁,
想着,他把后面半句删除,改成了:“我回去会把这件事安排好。”
穿越一世就多一对父母,果然还是不穿好!
想到还有一个小家伙的身份来历回家后要说明,
他琢磨了好一会,紧急编了个故事和张瑞宁对口供。
“到时候回到家,你就说你是杨梓易学姐妈妈的姐姐家的小孩儿,叫张瑞宁,被杨梓易带出来玩,对方医院突然有急事让她回去值班,放我们家三天……”
张北说的很绕,张瑞宁却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只认真问道:
“那背景呢?比如她们家跟你爸爸家是什么关系,我只是被带出来玩,现在姐姐有急事带不了,我为什么不直接回家而是跟你回家?”
“还有如果你爸爸实地打电话考证怎么办?”
张北自信满满,这些问题他都想过!
他咳了下,有点微红的仔细介绍了下其中的复杂情况:
“我现在的家是单亲家庭,我妈在我三岁时就丢下我跑了,后来我爸重考了成人大学,到律师所成了个小律师,”
“杨学姐本来是我爸去年一个离谱离婚案的主顾的女儿,因为那个案子对面的被告,也就是杨学姐她爸,心机很毒辣,
这位被告不仅和小三提前转移财产,被发现并被主顾方多次找上门指责后,他还让小三装病伪造病例告原配威胁殴打,
没成功后又告主顾她妈妈,也就是杨学姐外婆入室辱骂殴打那小三,
于是又因此把杨学姐妈妈那边一家人全牵连了,几个案子相互连锁,属于看起来小,但实际内在比较复杂,事情也非常多和乱那种,”
“那边公’案局办事的人应该是收了被告贿赂,时不时还会用传唤的名义叫主顾她们家的亲戚过去,一关就是一两天,不仅恶心人还想让她们因此自己认罪,
她们家里小孩因此都经常需要互相帮忙照顾。”
“这种复杂案件就代表着事多钱少和一身骚,属于典型的吃力不讨好,一般律师都不愿意接,才转到了我爸手上。”
“没想到接触多了后,我爸老树开花,看上了主顾,也就是杨学姐她妈妈,但是这事难开口,不好听,
再加上主顾才40多,我爸却有近50,也就一直没露过心思,打算放弃,
现在也是钱照收事照办那种,感情完全没进展,
倒是让我和杨学姐因为送文件还有时不时需要带小孩那些事,交集多了点。”
主要他们两个全是学中医的,那位学的好,他一开始是被他爸硬拉过去请对方帮忙补课的。
“这打了一年多,到现在也才刚到尾声,结果也不怎么理想,”
但他们两个小辈反而因此熟了起来。
“我爸感情这事你可别外说啊,杨学姐她们自己都不知道,后面基本也没可能知道,所以千万别说。”
他表情有些异样兴奋的坏笑着悄声道:
“如果不是我爸怂,没准她就是我继姐,她妈就是我后妈了!”
“总之,因为这些事,虽然肯定成不了,但我爸还是有点爱屋及乌,比较乐意我们两家走访,或者帮她们家的忙,所以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个,去打电话戳她们家伤疤,
她家的姨妈姨姨乃至小孩子我大半都见过……,额,反正,对方那边的亲戚来我们家住两天很正常。”
张瑞宁冷静听完,指出了里面的漏洞,
“但是这样委托你们照顾两天小孩子,对方家里肯定会付钱做照顾费用的吧?”
张北:“会啊,所以待会手机到了,我会先跟学姐打电话通个气,借她的手付钱就好。”
“她不会询问你吗?”
“不会,”张北对这点很自信:
“她唯一爱好就是喜欢对熟人聊聊她的离谱梦境,然后研究周易命理和风水,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比一般人倒霉,对外从来是话少嘴严还没什么好奇心的那种三无奇葩。”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
“命格还特硬,在顶尖三甲医院规培一年,急诊科待三月,只要她值班,从没死过人。”
听到这一句,张瑞宁眼睛咻得一亮,
她立刻低头在手机一通搜寻,抬头就问:
“临时送来的急重症也没死吗?”
张北点头,带着不自知的佩服,讲述起对方的‘丰功伟绩’:
“学姐她这一年就见了两位患者被打包(去世)。一位是她刚值班时,人已经去的患者,还有一位是值班期间救护车送来,半途已经没了,到医院只为了打个死亡心电图的患者。”
每次想起这件事,他都觉得极度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