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你对正字辈和守字辈的族长有了解吗?”
“他们来那天就趁机跑了,你说呢?”
“我说你们肯定多少看出来了些东西,再说不是还有族长传承吗?”
“族长传承可不是这么用的,一朝天子一朝臣,防现在都嫌烦,几个会去记死了的过去?”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和关哥记得不都挺多?你师傅是济字辈,那他肯定会记正字辈师傅的事啊?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女族长欸!”
“女族长怎么了?那老古板还真一点都没说他曾经有个美女师傅,性别我都是那天过来才知道。”
“好吧……,那我哥的性格侧写呢?我不信他当时一点没留意,你们要是真一个两个都没观察,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是族长?真当我小白?祠堂里张起灵牌位上全只有张起灵三个字!”
“嗯,嗯,观察的挺仔细嘛,难怪你大哥跟我说他是被你敲骨灰敲出来的……”
“……我那是壮胆壮过头了,而且我也没敲别人的,他是我哥嘛,敲一敲不正好起作用了?再说了,他骨灰本来就还是我收的呢……”
张北闲极无聊,在客栈到处找话题聊,负责情报的张升顺着暗号意思找到最新的指令,看完却一头冷汗兼委屈。
这封指令信难得的长,大意有三,一是留暗号给之前入城等候的7名人员,让这些人在四天内找时间去东坊来运客栈听一场说书。二是来接孩童回族训练,让他看见消息立刻传信那些带队人派人回城找暗号聚拢对接。
至于占用篇幅最大的三……那是骂他们这一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自以为是欺上瞒下来了。
原因就是他们前些日子卖出的那三百亩田过分抬高了价格,有欺压人的嫌疑。
要求他们端正下态度,做生意就好好做,重新整理自身对外关系网,分清敌友双方。
时代即将大变,对那些外势力要么拿诚心好好经营好好结交,要么就把事情做绝,不要故意给人一巴掌拿对方和本家当傻子玩,徒留祸患。
再被他们发现有虚报或隐瞒,上家法。
把整个消息来来回回看了三四遍,冷汗逐渐消失,其他情绪倒是有点上头。
实在没忍住,张升小幅度瘪了下嘴,越想越觉得自家冤枉得很。
就算这价格是高了那么一点点,但这漫天要价对方也没拒绝啊,他们一没威逼二没动武,哪里就成故意仗着背景欺负人了?
就算退一万步,确实是欺负人了,……那三个势力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在港澳一带要多垃圾有多垃圾,宰一顿也是活该。
不过骂的重归重,张升一边觉得有点委屈,一边倒是心里倒是有数,本家既然只是要求要么更改价格,朝人道歉,要么坑人干脆坑到死,这就算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本家难得讲理,他反倒觉得更别扭了。
再度确认了一遍暗记,这确实是本家发来的消息,张升想了想,没敢直接带本家人回家,而是一溜烟先赶了回去。
不让坑钱那最多就是少点钱,不让仗势那势力也依旧在那,跑不掉。但是本家突然发这种警告消息的背后含义他有点拿不准,还是得找他爹和其他几个管事长辈一起讨论讨论才行。
事实证明,悄咪咪怀疑本家是因为发现自己曾经被分支骗,所以有点太较真(想重塑至高地位)的不止他一个。
自家(江陵张)常年累月为本家输送那么多资源钱财,连本家突然销声匿迹封族不管他们时都没有中断。
本家老古板们如今反倒开始嫌弃得钱不正的事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群人讨论来讨论去,自认为自家功劳有,苦劳也不低,不能总是这样被本家拿些有的没的理由骂,是时候讨些地位了。
商议半晌,话题反倒转到了另一件事身上——谁去找本家来使陈诉想法,找他们理论?
所有人面面相觑,却只剩满堂安静。